狄隙陡:「連我這種因為挑釁裴少爺而被裴少爺打臉的反派,因為裴少爺大方地放過了我、我得到了裴少爺的原諒,於是也能成為『貓美人粉黑聯盟』的一員。此聯盟容納了貓美人的粉和黑,還包括非粉非黑只是愛好熱鬧的牆頭草,大家共同的話題就是裴二少。」
……什麼玩意?
廖栗前輩看我:「你似乎很驚訝?沒聽過這消息?」
我:「越是跟我相關的瑣事,我越容易沒聽過。大概是當局者迷。」
雖然我懷疑過是有人控場故意瞞我,但是這種幾乎人盡皆知的消息我一無所知,好像不是有意隱瞞能達成的,應該還是我本身不關注的鍋。
我對自己的八卦一向沒興趣,從上輩子開始,我就不關心別人背地裡怎麼談論我,偶爾聽見了也當不關我事——不敢當我面說的對我的議論,只是無聊人士個人的小心眼、有色眼鏡、偏見、自以為是而已,不過是他們臆想中的我,與真實的我無關。
雖然這輩子,很多人在評價我時不當著我的面說是因為他們很難見到我,但是,這都很難見到了,其對我的評價更是只憑想像,依然與真實的我無關。
與其把時間費在別人的主觀幻想中,我還不如多學習客觀事實。
3049_動刀
對,在反覆琢磨後,我覺得,應該是我自己在收集信息時下意識屏蔽了與我切身相關的八卦。就像繞開他人的隱私一樣,我將關於我自己的八卦在意外獲得時看也不看便直接放入信息黑匣子中,從不理會。
那麼,以後,我應該打開黑匣子嗎?
不。這些信息確實不重要,所以便讓它們繼續被無視著吧。
廖栗前輩:「為什麼很多報導里都叫你裴二?你不是行三嗎?」
我:「因為我兄姐是雙胞胎。」
廖栗前輩:「雙胞胎怎麼了?雙胞胎同時出生也是兩個人,占了兩個排序。他們又沒死哪個。再說就算死了一個,位置也得給人留著。」
我:「理論上是,但雙胞胎很多都會爭誰是老大,如果兩人都不認輸、都堅持自己是老大,那他們倆之間就排不出二,所以,這個序號便給本該是行三的我了。裴驥長老家的裴二和裴三都是指我,您可以任意叫。」
廖栗前輩:「什麼亂七八糟的。」
比起稱呼混亂來,您積一積口德吧,動不動就咒人死、人窮,您可是化神期,這修為說出口的話是自帶能量的,可能會出口成真。
狄隙陡身上流出的雜質漸少,傷口隨之縮小、癒合,有些像是渡過升級劫後的身體快速修復。
在狄隙陡全身體表的傷口——對應處衣服全破了,可以看得很清楚——都消失之時,廖栗前輩一刀將狄隙陡捅了個對穿。
如果廖栗前輩這麼對我動刀,我有躲開的機會嗎?沒有。如果他一刀割下我頭顱,我……短時間內不會死,我還可以發動我的終極傳送符回到老爹身邊,治傷、救命。
沒錯,修士的生命力就是這麼頑強,割頭、捅心都不足以立刻斃命。除非廖栗前輩能一瞬間將我連靈魂帶肉體全部破壞得粉碎,否則,我都有生機。
如果廖栗前輩要將我粉碎到那種程度,一方面他需要先蓄力,這有一個過程,能讓我察覺到危險並逃命;另一方面,很少大能會對小輩進行那麼毀滅性的抹殺,一般殺人只是破壞肉體,不會動靈魂,而是會任由靈魂自然消散——於修士這起碼是數天的過程。
即使廖栗前輩考慮我爹在我肉身盡毀的情況下也能收攏我的靈魂為我重塑身體,於是為了趕盡殺絕,他可能會對我的靈魂下手,但是,他跟我哪那麼大的仇恨要斷了我所有生機?徹底抹殺靈魂,化神期對金丹期,甚至對凡人,這種行為也並不是一件很輕易、可以順手做到的事情。
3050_好像能拼湊出不得了的東西
靈魂很脆弱,一旦失去身體的保護便容易受傷;但同時,靈魂也很強韌,所以單只有肉體無法修煉,單只有靈魂卻能形成鬼修這個群體。
廖栗前輩對狄隙陡下刀的位置是腹部,捅穿之後,他又緩慢地收回刀。過程中狄隙陡表情痛苦,卻沒有掙扎,反而像是在配合廖栗前輩,將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逼入刀中。
當廖栗前輩將刀完全從狄隙陡的身體中抽出時,從破損的衣服看去,狄隙陡的腹部並沒有傷口,而廖栗前輩的刀上……有些像是洪莘歸那柄附了養蠱池核心碎片的劍的感覺,不過廖栗前輩刀上的附著物更加顯眼。
很快,刀上附著物的顯眼感消退,狄隙陡虛脫似的倒在地上;元寶樣子帶尾巴的元寶草收起尾巴,縮成一顆毫無指向性的圓球落到我手上。
我把元寶草球放到小隨里,跟元寶秘境的其他物品湊作堆,然後繼續看廖栗前輩的刀,想找出那刀上是不是還有異樣以至於讓廖栗前輩錯不開眼。
廖栗前輩:「裴小子,先前你拿出來的冰劍穗,跟養蠱池有關吧?」
我:「嗯。」
廖栗前輩:「而養蠱池現在,已經被人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