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蒲:「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還進過養蠱池?待了很長時間後安全出來,且沒有心性大變,很厲害。」
我:「步前輩相信我在養蠱池裡待了很長時間?」
步蒲:「信。尚江與你直接接觸過,她說你不會做那種秀,那麼就沒有可懷疑的。再說長時間待在養蠱池卻不染上養蠱池氣質,雖然少見,但也沒到無法相信的地步。」
第762章
3140_純劍修
我:「心性不變地從養蠱池出來,雖然大眾以為不曾有人做到過,但實際上是有的。」
步蒲:「當然。養蠱池的上限才不到元嬰級,堅定的修士心境高於修為一兩個等級又不是太稀罕的事情,比如有元嬰級心境的金丹初期,去養蠱池就不可能被同化嘛。你那個時候是築基巔峰,心境在元嬰級以上的話,就是心境高了修為一個多大等級,雖然不是特例,但也挺少見的,很厲害。」
優秀的劍修,心境高是常態,在劍宗,金丹期擁有元嬰級的堅定心境根本不需要驚嘆,這已經是劍宗的特色。
我:「我沒有那麼高的心境,當時我其實藉助了一些外物,還通過心理暗示等方法弱化了養蠱池對我的影響力,所以,算是投機取巧了。」
段倩璐:「投機取巧也是一種能力啊,又沒有影響到別人,只要成功就可以了。」
他們倆對我的態度正視了很多,不過似乎還是帶著些哄孩子的感覺。
我將段倩璐指給我的捕蠅草和這株旁邊的那株——用段倩璐給我的選擇權我選擇這株——挖出來,讓兩株的坑合併成一個,然後將小隨里種出來的捕蠅草放到坑的中心,種好,再澆些小隨里產的種植專用水。
說是種植專用……其實就是稀釋了的靈脈水加些通明果果核粉末。
小隨:「稀釋、混合比例是很重要的。」
對,配方特別好用,我們空間裡茁壯的植物們就是明證。
段倩璐:「你果然只是對種植師略懂而已,手法真標準。」
我:「標準,不好嗎?」
段倩璐:「不是不好,只是說明你沒有內化它們,你僅是照搬前例而已,準確地說是,照搬教科書。你沒有深入研究,沒有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手法,這與你用劍時的反應有本質區別。步蒲說得對,你是純劍修,沒有兼修任何其他職業,稍一對比就能發現,太明顯了,我本不該看錯。」
雖然我被誇得有點高興,但我還是忐忑:「我沒有在你們面前用劍。在你和步前輩面前,我都沒有。」
段倩璐看了我一會兒,笑:「真是小朋友呢。」
我提醒:「我是金丹期。」你先前還用這修為反駁過步蒲對我的『小朋友』稱呼。
3141_完全信任
段倩璐:「重點不是修為或者實際年齡,而是……依賴心。你一定非常信任你師父,是可以將一切交託於其的信任度,沒有半分擔心你師父會傷害你,完全相信其做的每一件關於你的事情,都於你有利。」
段倩璐:「無疑,很多人都很信任自己的師父,但是到你這種完完全全的程度卻很難。可能是因為師父有多個徒弟,於是作為徒弟之一有時會擔心師父對自己有疏忽;可能是因為師父本身的修為有限,有時不能為徒弟的所有迷惑提供答案;或者徒弟看見過師父被其他人刁難、欺騙等情景,徒弟反而會擔心師父、不願意自己再給師父增添太多麻煩。」
段倩璐:「你的師父,對自己的所有徒弟一碗水端平且都照顧周到,或者其收了你之後,就只有你這一個徒弟;這是一位修為很高的劍修前輩,你的所有問題其都有答案,即使有的時候你師父沒有詳細回答你,但你知道你師父是故意訓練你而不是其自己也糊塗;你從沒見過你師父受人欺負,甚至無法想像你師父在與人相處時會落入下風;你堅信,無論你捅出多大的簍子,你師父都會輕描淡寫地解決它,然後你需要面臨的,頂多是你師父對你的小處罰。」
這是最了解劍修的劍宗,連崑崙都無法動搖這個『最』字。即使崑崙有修為更高的大乘劍修,但是修為越高,對各職業綜合素質要求也越高,辛長老等大乘劍修到底還算不算純粹的劍修,我覺得可能得打問號。而劍宗的劍修,必然純粹,無關修為。
我:「我覺得,我師父要是對上大乘期,還是要落下風的。」
段倩璐:「你覺得不會。即使修為被壓制,但你相信你師父對大乘期的態度最多是禮貌,和對其他化神期差不多的禮貌,而不會折腰,你相信你師父不會對任何人折腰。我覺得我猜到你師父是誰了。」
真難得,提我師父,居然用到了猜字。
步蒲突然面露驚悚:「你是裴驥長老的兒子?!」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段倩璐也短促地驚呼一聲:「對啊,裴驥長老的徒弟都是他的孩子啊!」
他們倆的推理思路看來是一致的。
感覺上這兩人其實也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信息,只不過他們沒有將這些信息整合到一起;在分散的信息中也不關注我的名字,而只去看事件本身。大概記憶格式都是『某人做了某事』,其中『某事』是具體描述,而『某人』就是姓某名人,忽略掉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