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祥銖:「瞧,姜前輩,這就是我對左道友有戒心的理由之一,克東風感興趣的也是人。克東風貌似客觀,但圍繞著人的情報,哪可能完全沒有偏向呢?」
我:「努力客觀、受限於能力而摻入主觀,與就是要主觀、將客觀踹得遠遠的,好像是兩回事?」
暴祥銖:「但是,當對度把握不好的時候,也就是低修為階段,可能會相交成一回事。」
我:「有道理。不過這樣你們正好可以相互印證自己的道。」
暴祥銖:「……聽起來有點冷?」
徐箐:「好像在說道侶?」
暴祥銖看向徐箐:「徐道友,我現在又一次特別真心地想採訪你,題目便叫:近朱者赤。」
徐箐:「你是說我討人嫌的風格像姜前輩了嗎?這叫近墨者黑。」
暴祥銖:「不不不,一定是紅色的,雲霞宗的紅色。」
我:「大家意見都一致了是吧?與韓藝拓他們合作?我回復同意了哦。」
第839章
3448_謊撒太多會導致自我矛盾
「回吧。」徐箐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韓藝拓他們離開時的方向問暴祥銖,「他們當前的位置是在那邊嗎?還是中途彎折過路線?」
暴祥銖:「我給的屏蔽環真的沒有監視功能。」
徐箐:「此地無銀。我問你是因為屏蔽環嗎?我是因為你能對外聯絡和直播。你不是能看到直播畫面嗎?就算人被屏蔽了,直播影像還是跟著隱形了的我們六人吧?所以你不是應該能時刻掌握韓藝拓他們的坐標嗎?就算你不能掌握,你的同門總該能並告訴你吧?不然你們靠什麼直播?」
暴祥銖撓了撓臉頰,指向與徐箐所指幾乎呈直角的方向:「是在這邊。」
徐箐冷笑著扯了扯屏蔽環:「謊撒太多,邏輯錯亂,自我矛盾了是不是?」
左弦:「不一定是手環有問題,可能是直播通道本身能夠繞過手環進行觀眾們看不到的記錄。包打聽的記錄不會光是記錄,而一定是為了公開報導,所以……」
暴祥銖:「左道友,我告訴你,辦嚴肅小報沒多少人買帳的,你們連成本都收不回來。別看有很多人鼓動克東風搶包打聽生意,還給你們出謀劃策,說讓你們報導事實、不要添加、大眾期待看到真實的乾貨而非一堆水料,全都是假的,或者說是他們一廂情願而已。不信你看看各家弟子非任務、非作業需要借閱藏書閣玉簡與購買包打聽出版物的數量差,後者可還比前者貴很多,但實際上自願看後者的卻比看前者的多很多。」
我:「鍾粟門?」
暴祥銖:「必然有一些特例啦,比如姜前輩你也是啊,但我們作為公開報導者,主要面向的是普通大眾。人數優勢、積少成多,這才是大筆收入。」
暴祥銖看了我一眼,修正說法:「我是說,普通意義上的大筆。」
3449_又一場爭執
我們走到韓藝拓他們面前時,代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因為在我們來之前,代芹與韓藝拓又發生了一場爭執。
代芹非常反對與我合作,但韓藝拓似乎掌握著某種關鍵點,讓代芹不得不屈服。
韓藝拓說:「我們已經試過多次了,單靠我們倆沒有辦法把秘境完全激活,最好的一次也只是激活了一瞬,再要一個合作者是必然選擇。如果你實在無法忍受與門派弟子合作,你可以退出,那三個築基期加起來,未必不能代替你。」
代芹:「雲霞宗參與這事很可能就是為了這個機會。」
韓藝拓:「我說了,我對雲霞宗的感覺不壞,需要時我不介意與他們合作。你們散修聯盟視十大為對手,我沒有這種情緒。只要我需求的利益到手,與聯盟或者十大合作,對我並無區別。」
韓藝拓:「如果按照原定計劃,進入秘境的會都是散修,擅長陣的散修,聯盟指派的散修,那種情況確實只能以你們為主導,但包打聽的摻和導致事情突變,我們也只能順應了。說實話,我不討厭這個變故,因為你們主場和與雲霞宗合作,我覺得後者能讓我收穫更多東西。」
代芹:「別被一時的小利蒙住了雙眼。」
韓藝拓:「威脅?你覺得因為我在這裡與你起了衝突、因為我選擇與雲霞宗弟子合作,出去後聯盟便會打壓我?你真的相信,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聯盟會為你報仇?代道友,聯盟是很現實的。在與門派勢均力敵時,會像瘋狗似的爭到底,但當事情塵埃落定後,誰掌握的資源多、誰能賣給聯盟資源,聯盟便親近誰。」
韓藝拓:「門派弟子可能會誤會聯盟是門派的變體,是一個很有凝聚力的集體,但實際上,作為聯盟一員的你可別弄混了,聯盟只是一盤因利益而臨時組成的散沙。有利益時便像有一些水,散沙們聚合;無利益時,一盤干沙,各行各事。你指望你死之後,其他沙粒為你干白工?你有多少遺產能支撐這種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