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覺得太危險,因為你這麼耐心地勸誘我,甚至這種耐心是從我們在塔融秘境裡見面時便開始了的,一直持續到現在。為什麼?你為什麼如此執著地想讓我跟你去那個地方?這次說的地方與在塔融中時說的是同一個嗎?」
喻橋:「可以算是同一個,也可以算不是,確實有聯繫。我執著於你是因為……你會成為我的助力,如通明果那般輔助我。」
我:「植物類秘境?」
喻橋:「第一,我沒有說那一定是秘境,第二,雖然那裡的確有靈植,但能不能因此便把它劃分成植物的地盤,還是得經歷了才能確定。」
我:「我可以考慮到什麼時候?你對我的耐心等待會持續到什麼時間?」
喻橋:「我也不知道,情況總是不斷變化的,也許下一秒我就發現我不需要你了,也許,這輩子我都會執著於你。」
強烈建議你繼續執著於我們家大師兄。
我:「你能對遙鑲秘境做出屬性概括嗎?烈厄森林是大地莓,遙鑲也是一种放大版的靈植或靈植部件嗎?因為遙鑲是靈植,所以對於通明果,比起果肉來,你對果核更有直接的需求?」
喻橋:「我對果核果肉都有需求,只不過果核對我有更明顯的刺激,我喜歡刺激。也許你在門派中學習秘境時經常會看到你的前輩們把秘境各種分類,什麼絞殺類、生活類,但其實那沒有意義,因為沒有哪個生成了相對完整體系的秘境是單一的,正如主世界包含了許多因素。」
喻橋:「世界就是世界,它存在著,以便於它存在的方式存在著,至於那種存在方式給生活在它其中或者路過它的生物帶來了什麼感覺,世界不會在乎,世界也不會為了渺小的生物而改變。」
喻橋:「生物是渺小的,哪怕大乘修士,對於世界來說依然是渺小的。大災難可以毀滅一代代的修士,但世界依然是世界,換一批居民,世界依然安穩發展。對於修士來說的劇變在世界看來只是一種經歷,如同花開花謝,並不需要驚駭。」
3666_隨便聊聊
喻橋:「哪怕有一天世界毀滅了,世界本身也會從容迎接自身的末日,然後,在未來,也許以另一種形態重生,或者,再無重生之日,也便就平靜接受永久的死亡。」
喻橋:「會為了末路而絕望的只有脆弱的活人而已。想太多,導致裹足不前。」
我:「當你成為遙鑲秘境的傳承者時,就是在你剛成為的那一瞬間,當你閉上眼、放開自我感知遙鑲時,你看到了什麼?」
喻橋:「與其聽我描述,不如你親眼去看看?我可以帶你去感受,站在我的視角去感受,你與我融為一體,你感知我所感知的。」
我:「不要。」
喻橋:「想不想去以前沒去過的秘境玩?」
我:「想。」
喻橋:「你考慮。希望在我失去耐心前你能考慮清楚。」
我:「為什麼你一定要等待我的同意,而不是把我打暈了直接擄走?」
喻橋:「我擄得走嗎?你的同門會讓我擄走你嗎?想被我擄走你就先把你與雲霞宗大陣的時刻連接斷了。不過可能斷了也沒用,我不相信姜未校沒在你身上留暗線。」
一般人想到我身上的保險繩都會想我爹,只有你才會首先想現在大等級與我相同的大師兄。
相愛相殺一輩子的好基友啊。
被喻橋斷了通訊的我看著因兩倍化神劫而變幻的天空,發了一條文字消息給文乘錐前輩:「我想找人隨便說說話,有空請回復,七秒無回復我當你沒空,就再找其他人聊了。」
一秒收到回覆:「跟我說。」
再五秒後又收到一條:「我有空,你說。」
後一條是文前輩回的,前一條是任泳鳴發來的。
覺得這個搶答者還有時間差很微妙啊……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我把他們倆拉進同一個談話平台,問:「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任泳鳴:「你就想聊這個?」
我:「隨便聊聊,沒有主題的。」
3667_改個稱呼
任泳鳴:「你師祖渡劫呢,就算你幫不上忙,你裝一下擔心好不好?」
我:「對自己人不裝。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肯定全力幫,但既然幫不上忙,看也看不太懂,空了大量精力,便做點我做得了的事情。」
文前輩:「比如?」
我:「前輩,我覺得你現在的心情特別好,是我們歷次交流中的最好。」
文前輩:「你先對我改個稱呼,叫名字就好了,因為以你的修煉速度,距離超過我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