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橋:「我想不想成為很重要嗎?我的想法很重要嗎?你真的在乎嗎?」
我:「其實還是在乎的。雖然我更在乎的肯定是大師兄的想法,但如果能同時知道你的想法,則更有利於我分析大師兄。」
喻橋:「分析他有什麼意思?」
我:「閒著也是閒著?」
喻橋:「我的痛心過往可不是拿來給你當研究材料的。如果你問姜未校,他可能會忍著自己心裡難受地給你詳細解答,也許解答時面上還會帶著像是毫無負擔的笑容,甚至他還能與你打趣幾句,調侃自己的過往,分析自己的現在與未來。」
喻橋:「你被他表面的言語所吸引,忘了去探究他的真實想法,或者說,就算你還記得探究,你也根本無法從他無破綻的面上看出端倪。」
我:「我依然堅信一點:大師兄不會委屈自己。」
3724_最終是主觀唯心的
喻橋:「但姜未校喜歡你,你在姜未校心中非常特別。人在面對自己特別喜歡的人時,總是會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了讓自己顯得好一些、值得愛一些。」
我:「不會。那種壓抑,一次兩次我可能發現不了,但我與大師兄相處的時間太長了,一兩百次下來,我總會發現一點端倪,而只要我發現了一次,我就會對大師兄的態度失去信任,再不敢向他詢問敏感問題。大師兄不會願意接受那樣的後果。」
我:「信任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建立,但毀滅只需要一瞬。為了不出現那一瞬,便得次次小心、時時注意。」
喻橋:「那是你的想法,你可能會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忽略了姜未校的異常態度,同時姜未校也會因為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而利用你的疏忽來瞞過你。」
我:「可能。但你沒有證據證明大師兄瞞了,正如我也沒有證據證明大師兄沒瞞。」
喻橋:「只有姜未校才知道答案,而當你問他時,他的反應會讓你堅信你的想法,可如果是我問他,他回給我的反應卻又會讓我堅信我的判斷。最終我們依然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我並不想說服你,我只是想研究你。」
喻橋:「得到你自己信就可以的答案?」
我:「是。世界是客觀的,但一個人理解的世界最終是主觀唯心的。我們研究客觀的世界,為了在客觀中理解主觀,成就獨一無二的、只屬於自己的小世界,也即是獲得獨屬於自己的道。」
喻橋不再接話,轉而繼續篩選名額:「這個叫邵憂的也不行,我不了解她;莊琮去掉,我看他不順眼;慕飄嚴、殷葆,只能選一個,鬼修多了影響氣運。」
我:「氣運?」
喻橋很不耐煩的模樣:「兩個鬼修你選哪個?」
我:「我選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你都會同意嗎?」
喻橋:「不一定。」
我:「選殷葆。」
喻橋看了我兩秒,然後說:「可以。」
3725_唯獨有一個名額
我:「如果我選慕飄嚴,你的答案是什麼?」
喻橋:「我沒給你反悔的機會。」
喻橋:「敖諾……傻不愣登的小子,行。狄隙陡拒絕了你?真可惜,本來他也可以。」
我:「狄隙陡也與秘境關聯,為什麼他對你不構成妨礙?」
喻橋:「他那也就只是關聯而已了。洪莘歸也可以。韓藝拓讓他滾。鄒寰在外界看來早就貼上了雲霞宗的標籤,也給我滾遠點。」
我:「外界對鄒寰的印象有誤。」
喻橋:「關我什麼事?反正鄒寰還有他弟弟都出局了。文乘錐,給他一個機會。最後還剩一個名額,我也不為難你,挑個你認識的。與你一起去過萬欣秘境,你還做過一個與他有關的任務,何詢余。」
我:「……」第一反應是何道友還活著啊……
喻橋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也可能他選擇何詢余的目的便在於此:「何道友時日不多了,好說與你算有點緣分,給他一個死前安慰你不會捨不得?」
怎麼叫我捨不得?這個名額你收回去了,如何處置都是你說了算,浪費了也該是你心疼,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嗎?其他五個人都在我提供的名單里挑,哪怕裡面有一些不完全合你意的你也將就用了。甚至說是只准我提交六人名單、劃掉不補,但實際上你卻以看我樂子為藉口讓我把我聯繫的所有人都告訴了你,接著當你劃掉我六人名單上的名字後,你又從同意了我邀請但沒有被我列入名單的人中挑。」
我:「所以其他五人選誰根本不重要,唯獨有一個名額你一定要給何詢余?你說何道友時日不多,那麼,他是放棄一切地等死,還是,想最終再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