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部分理論中,將器物里的靈寶歸類為活物。靈氣……靈脈也被很多理論定義為活物。」
我:「等等等等,你等一下,我好像有點糊塗了活與死的概念,這有點危險,讓我開始質疑自己的活物屬性,我……餵。」
在這麼一個危險的時刻,老爹斷了我通訊。
親爹、親師父、親長老。
裴冰:「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將你們的這次談話視為論道,那麼裴長老斷通訊就是他認為他已經在這場論道中獲得了他需要的感悟,他認為再繼續下去他不會收穫更多,所以他退出了論道。」
但我還沒論完啊。
裴冰:「可你那話題走向,接下去好像是無病呻吟,不是論道了。」
所以我的角色從『道友』退回到了『煩人的兒子』,於是老爹的態度也從『禮貌友好』退回到了『懶得搭理』?還有,老爹斷我通訊之前的話題,是在與我論道嗎?不是我日常提蠢問題他應付我?
裴冰:「呃……」
別呃了,我聽到你的想法了:蠢問題就是我道的一部分;養我之後,應付蠢問題可能也成為了老爹道的一部分。
我們相處的人都會對我們的道產生影響,越密切的相處、越大的影響。道到底是什麼呢?也許,就是這個人的一切?
*
季佐放棄控制凃漾之後沒有再談戀愛,至今單身。有些人帶著憐憫或者惡意地說她是情傷太重,她的回應是:沒空,忙著追星。
那個星是我。
當我公開出現在鎖仙宗占卜師比賽之後,眼熟的臉、相同的名字、還有懷裡的貓,在季家村引起了轟動。見過我的人紛紛相互詢問:
「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裴林嗎?」
「是跟季佐一起旅遊過的那個裴林嗎?」
「是經常在寵物店買貓用品的那個裴林嗎?」
04717-沒什麼關係
後來我收肖像費時對凡人界公開了我的凡人界帳號,於是與我有過金錢往來的寵物店員工、房東等人肯定了:「就是她……他……」
街坊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季佐不參與話題,只是保持神秘微笑。
季佐對我說:「謝謝你,因為他們知道我與凃漾分手後、你離開這裡前,我與你走得很近,所以,當你吸引了大量關注後,他們便顧不上憐憫我的『情傷』了,反而覺得我因禍得福,凃漾哪能跟你比。」
季佐:「不過,時間長了後,他們又對我的不再交男友有了新的解讀,以為我肖想你,然後說我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你介意嗎?」
季佐:「其實不,如果我真的很介意,我早就搬家了,搬到大城市去就不會有這種閒言碎語。季家村太小,居民們太閒又彼此太熟,才會老是議論周圍的人,忙碌、人與人之間隔離較重的大城市就沒空把心思放在這類事情上。」
季佐:「其實,為了你而拒絕談戀愛的人還挺多的,男女都有。」
我:「一時的而已。」
季佐:「不一定。有些是被你抬高了品味,拒絕與身邊的凡夫俗子湊合。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單身就單身好了,有什麼關係呢?」
我:「是沒什麼關係。」比起上輩子的世界,這輩子凡人界的催婚氣氛明顯薄弱,可能是被修士的單身率給帶壞的。季佐要不是在臨訂婚的當口跟未婚夫崩了,她後來的單身也不值得她周圍人議論多年,以至於還需要她拿我來堵悠悠眾口。
季佐:「我喜歡你也是事實,不算純粹的藉口。看你比看想與我談戀愛的人讓我愉快多了,我當然不要他們。」
我:「你確定你分清了偶像式的喜歡與戀人式的喜歡間的區別了嗎?」
季佐:「那一點兒也不重要,因為你主要還只是一個藉口。」
我:「這樣一說,我也有些擔心你情傷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