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在這個鬼柱秘境的定義中呢?」
我:「是秘境的定義,還是你們這些人的定義,或者是你一個人的定義?」
小柱:「在某一個定義中你是鬼對嗎?」
我:「你覺得我現在是鬼嗎?」
小柱:「……我覺得你是好鬼。」
我:「那你覺得這樹是好鬼嗎?」
小柱:「也是。」
我:「你從好鬼那裡得到了什麼力量?」
小柱輕盈地爬到樹上,那動作……
小柱:「得到了貓的力量。」
對,像貓的姿態。
我:「是吃下樹葉後才這樣,還是從更早的時候起便已如此?」
小柱:「在我幫了鬼之後就這樣了。」
我:「你失去了什麼?」
小泥:「他看不見顏色也嘗不出味道了。」
小柱:「那沒關係,比失去血肉骨頭好一些。」
小泥很不高興的模樣。
倪柱:「不是鬼取走的,是秘境取走的。我們的得失與外來的鬼無關,都是與秘境的交易,只是鬼做了媒介。」
倪柱:「鬼並不關心我們,鬼只是在與秘境交鋒的過程中順便波及到了我們。可能秘境也並不關心我們,秘境只是在調整自身力量體系的時候順便影響到了我們。就像這些樹在生長的時候並不會給我們留下站立的空間,但如果我們要在它展開的樹枝上活動,它也不會硬弄死我們。它們不在乎我們存在與否。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在它們的力量交鋒中找尋生存的空隙。」
我:「世界本就不因任何生物而存在,能活下來的生物都是適應能力強者。適應不了的便死掉了、滅絕了,將空間騰出來給其他更能適應者。」
倪柱:「殘酷的生存法則。」
我:「但也公平。不用擔心世界會偏心誰,在世界的眼中世間一切都不重要,我們愛生就生、愛死就死,與它無關。如果我們想活,便得自己努力,不努力就等死吧。」
05123-顯眼
倪柱:「在社會體系已經崩塌的現在,我們已經很難發揮出群體力量。只靠個體努力的話,我們憑什麼活下去呢?我們這些人,已經被長久的社會體系養得無法適應野外生存規則了。世界和樹給了我們一些保護,讓我們不會餓肚子、不會凍死,但其他的呢?為什麼樹給了我們活下去的初始資源?我們能回饋給樹什麼?」
倪柱:「如果這些樹和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我們還能靠什麼活下去?備用糧食可能還有一些,但如果沒有新糧食種出來,遲早也是絕境。」
我:「已經有人集結起來了,會建立新的秩序。」
倪柱:「以武力來定規矩嗎?」
我:「在基礎生存都成問題的時候,武力可能是最簡單也最好用的管理手段。當然如果你握有資源礦,大概也能爭得一席之地,不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武力來守護你的資源礦,資源礦也就無法持續為你輸出利益了。」
倪柱嘆氣。
我走到一處鬼柱區旁邊,這裡附近圍了很多人,畢竟在全世界都地震、都長樹的環境裡,鬼柱區的毫無變化著實過於顯眼。
鄔波平:「這裡是秘境的能量口嗎?因為需要用它們來釋放能量,所以秘境不破壞它們,也不讓樹破壞它們?」
我:「這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這裡是秘境與樹的主戰場,因為交鋒得太激烈反而成就了平衡。」
我問本地居民們:「你們要不要試試人工破壞鬼柱?也許會發生些什麼。」
「我知道你,你是異世界的鬼。你慫恿我們破壞鬼柱是因為鬼柱制約了你的活動嗎?」
我:「我從來不覺得鬼柱與我有關係,但如果這麼想能讓你們感覺好一些,你們也可以這麼怪罪。不過扔東西砸我就不要了。首先,你們砸來的東西傷不到我;其次,如果我反擊傷到你們也是一樁麻煩。」
我:「喂,已經有一些組織集結起來了,你們不去投奔嗎?或者你們已經決定要依靠樹生存了?能吃飽、不寒冷,還能在廢墟中撿點玩具、書籍,也挺好的對嗎?」
我:「唯一可能的危險來自你們的同類。劫色的,以傷害他人為樂的,由小衝突上升為大矛盾的,沒有了執法機關,當大家已經適應了現有的生活時,心思浮動,然後,會發生些什麼呢?」
我:「終究還是得集結起來的。你們已經失去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必須依靠群體。一邊厭惡被束縛,一邊也享受被束縛。」
第1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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