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長老:「責怪他無能嗎?那是客觀限制,也沒什麼好怪的。當然罵還是要罵:沒能力卻去接世界掌控權,缺乏自知之明,廢物。」
邵剛銘終於忍不住了:「喂,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與自知之明有什麼關係?」
蓬長老:「第一,記憶是你的,可由此創造出來的世界不能算。每一個人都有無數的記憶,但由此創造出的世界才幾個?單憑你自己你能拿你的記憶創造出這種程度的世界嗎?第二,即使這是你的東西,如果它在其他人手上發揮出了更好的效果,那麼在搶回來之前,你也應該先學會對方是如何發揮效果的,不然不是白弄丟一回嗎?」
邵剛銘:「那個傢伙創造這個世界只是為了挑釁我,並不是為了讓這個世界長存,他在創造這個世界之初便不認為此世界可以存在很久,實際上我之所以搶得這麼容易,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因為他想看到當面對運轉著我曾經記憶的世界崩潰時,我崩潰的模樣。」
05934-先得達到世界量級
蓬長老:「所以你準備順他的意?」
邵剛銘:「我在努力維護。先剃掉異物,再縮小世界範圍……我可能會割掉這世界的一部分,尤其是……我根本不可能理解的部分,比如大能們,也比如大門派的主體。」
蓬長老:「而當我們這些大能、大門派消失時,我們消失的能量會融入這個世界,形成加固效果,更減小了世界失穩的可能。之後將你的這個世界的主體範圍局限在方茴息附近,其他部分都模糊處理。我們這些東西本就是你在這個時代時不清楚的區域,模糊之後反而更切合了你的記憶。」
蓬長老:「世界是可以部分模糊化的。可以用秘境或者法陣區域等方式處理,讓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知道有那麼個地方,但產生不了『去那裡看看』的心思。另外,還要注意,部分特別敏銳的人當長期不產生那種心思後,可能會意識到自己的『不產生』是異常,然後他們可能便會尋根究底,進而發現世界的本質。」
蓬長老:「只要有人發現,那便是崩的契機。要麼,你徹底阻止其發現,要麼,你與他們達成合作。」
我:「站在每一個世界修為頂點的人是不是都與更高一維度的生物達成了合作?」
蓬長老:「我不知道,你回去之後可以問另一個蓬沁儒。但我想並不是每一個世界都存在『更高一維度』這個概念。即使有無數層級,但總有一個最高層吧?」
我:「如果是環形控制呢?最底層的那一個世界掌控著最高層。」
蓬長老:「你可以試著證明它。但如果是環形,那麼起始點在哪裡?誰創造了第一個世界?誰構造了那個環?」
我:「大乘期能知道這個答案嗎?」
蓬長老:「不能。必須成仙。你必須達到了世界量級,才能真正理解世界。」
我:「邵前輩,這也是你的看法嗎?」
邵剛銘:「我有這種猜想,但我無法這麼肯定地說出來。蓬長老有一部分理論應該是大乘級的。」
05935-也許可以延續
我:「這麼糾結怎麼還沒崩?我當初製作仿版雲霞宗世界的時候,一個山勢不寫實都能倒塌一片山,你怎麼能一邊只有元嬰級思維,一邊讓偽大乘期說出大乘級的話?」
蓬長老:「因為複述語句不需要大乘級的修為,你也可以這麼說。在造這個世界的時候,創造者偷懶,直接複製了一部分真實世界裝入此世界,其中包括了大乘期說過的話。這種東西十大的藏書閣里都記錄詳細,當然,要弄到這份完整資料,創造者的權限不低,或者,冒了不小的風險。無論是哪一種,這種直接挪用真實的方式都讓我們這些偽大能更快發現了真相。言語與思想太不統一了,崩只是時間問題。」
邵剛銘:「我覺得有些愧疚,但我又覺得沒必要道歉。我已經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並且我可以保證,當你們崩潰之時,你們的能量都會作用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盜用。」
蓬長老:「實際上你也很難盜用。世界崩潰時的衝擊力太強,與你的意識又聯繫得太緊,在你找出隔離方案之前,你最需要做的是維持本世界的穩定,以防你的意識在世界的崩潰中重傷。如果意識傷了,那即使你吸收了這整個世界的能量也不一定能將你自己修復正常,更何況傷了的意識根本不可能精準利用所有能量。」
邵剛銘:「所以我們需要合作。我們的目標一致。」
蓬長老:「其實不一定一致。因為我對這個世界的感情有虛假成分,當我剔除那些虛假後,剩餘的……也許並不值得讓我為了這個世界而努力。雖然說在離不開這個世界的前提下,我的毀滅是近在眼前的必然,但毀滅是一回事,利用毀滅來守護是另一回事,後者畢竟要付出不少勞動,我不確定我對這個世界的感情值不值得我這麼努力。躺平等死明顯輕鬆很多。」
我:「你有一部分意識應該是直接複製自另一個世界的蓬沁儒長老,使用了大乘期的想法必然得付出代價,當你說出另一個蓬長老的部分想法之時,另一個蓬長老便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而當你在這個世界毀滅之時,你的部分感悟可能會傳遞給另一個蓬長老,也就是,你的一部分會在另一個蓬長老身上延續,促進另一個蓬長老的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