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為什麼對優點更容易麻木,對缺點卻越看越扎眼呢?人類的本質是挑刺嗎?
小隨:「所以現在主人就是在挑我的刺?」
唉……我對大殼說:「我單獨去與貓聊。貓與貓相處的時候旁邊杵著一個人會讓貓無法放鬆。」
06183-學習寵愛
大殼:「但因為這個便無法放鬆的貓,可能並不適合成為我們的任務對象。」
我:「除了任務之外,我也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貓的生活邏輯。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與你分開行動,以避免徹底拆夥。我還是想保留我與你的搭檔關係的,因為你好像懂很多,我需要從你那裡獲得高端信息。」
大殼:「不客氣的貓啊……好吧,回見,小殼,祝你單獨行動順利。你那個光腦默認將外來通訊號全放入黑名單,想與某一個聯繫的時候你得先把那個通訊號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現在來說,黑名單之外的通訊號就只有我。」
大殼:「在二十七星內,這個光腦的通訊基本都可以保證流暢,但如果你或者我去了其他星球,可能就聯絡不上了。畢竟是基礎款的光腦,抗干擾力只適應了單一星球。」
我:「知道了,再見。」然後我便頭也不回地追著疤臉貓的路線跑了。
裴空:「你到底要把裴隨林寵到什麼程度才算完?」
盡我所能。
實際上寵人是一個很高難度的課題。有時候某人以為自己在無微不至地寵愛誰,但其實帶給對方的只有窒息感;而有時候某人以為自己給了對方充分的自由,但對方感覺到的是不被在乎。期間需要拿捏的度、找準的點,都非常難以把握,所以我實際上是在小隨身上學習對度的掌控。
小隨:「幫助主人是我應該做的。在幫到主人的同時,為了遵循等價交換原則、為了讓主人不會因為單方面的獲益而心有牽掛,我便也從主人身上拿走了等值的東西。」
裴空:「說得這麼大公無私……」
小隨:「我才沒打算大公無私,我一貫只追求自私自利。我的公就是主人,我的私也是主人,私與公無可分割,而又由於對主人來說我是他的私,所以我就將我的公也定義為私,結論便是只要私。」
嗯,對,如果我把世界定義為我的所有物,那麼世界中的一切於我便都是私,我就也可以只要私了。
裴空:「寵得太尬果然像是嘲諷。」
小隨:「我沒覺得。」
裴空:「我又不是寵與被寵的當事人。我發表一下旁觀者的牙酸而已。」
大毛球爪子搭在裴空腦袋上:「我們也寵你。」
裴空:「爪子請拿下去,太重了,謝謝。」
大毛球:「寵愛的方式是還需要慢慢學習。」
第1524章
06184-合作
小隨:「有的人特別容易討好,有的人則相反。前者更容易獲得寵愛,後者的彆扭容易將寵愛推遠。悶騷容易吃虧,直率人才不容易錯過每一次好處。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裴空:「我決定聽取裴林的建議,成為一個自己製作糖或者自己賺錢買糖給自己吃的不哭孩子。」
……所以說,要全面無遺漏地寵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即使小隨一貫容易被我討好,但我說了那麼多話、做了那麼多事,不可能每一件都剛好讓他滿意——連我自己都不可能對自己時刻滿意,更何況另一個獨立個體呢?
小隨:「沒關係,我只看整體。」
裴空笑了一聲。
小隨把裴空埋進了冰花圃的軟草堆里。
*
疤臉貓沒有跑太遠,我在兩條街外的一個角落追到了它。
疤臉貓滿臉警惕地看著我:「你要殺了我嗎?還是要逮我去完成你的試驗?再或者改造我後用我賣錢?」
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合作騙人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