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我沒有要求你陪我玩,你可以無視我。」
裴簡卓捏捏毛球的尾巴,回答:「很難無視。」說著,裴簡卓走出小隨,走到我貓軀殼的旁邊,捏了捏小殼的尾巴。
我看著裴簡卓,但我身邊的人和貓似乎都沒有察覺裴簡卓的出現,倒是只與我們有通訊聲音交流而沒有影像交流的大殼突然說:
「你們那邊出現了入侵者嗎?」
06250-以精神病著稱
夢夢環顧四周,視線在我身上略微多停留了一瞬,但似乎依然沒有注意到裴簡卓。她回答大殼:「我沒有看到入侵者,不過感覺小殼身上好像……有點變化。」
眾人盯向我,裴簡卓手指撥了撥我貓軀殼的耳朵,但正在研究小殼每一根毛的眾人還是沒有將視線落到裴簡卓身上哪怕一秒。
大殼音調略微挑高地念了一聲「小殼?」然後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哦」了聲,說:「也許是因為即將進入太空,小殼身上的變異有了新發展吧。你們還有我自己也都得注意著變異問題。幫那隻叫二七的貓也注意一下。」
今周問符椿橡:「你的身體經歷過變異嗎?」
符椿橡的點頭和二七貓說的「變異過」幾乎同時發生。
我質疑二七貓:「以你與符椿橡相處的時長,你真的知道過於多了。即使算上你從別的貓那裡聽說的事情,這種熟悉度依然很奇怪。」
二七貓:「進入符家的時長不等於我認識符椿橡的時長,我認識符椿橡的時長也不等於我觀察她的時長。」
我:「聽起來你有秘密。」
二七貓:「作為以神秘著稱的貓族一員,我有秘密是應該的。」
貓族著稱的不是精神病嗎?
裴冰:「優雅與神秘也確實是常用來形容貓的詞語沒錯。你否定這個是不是對毛球哥哥有意見?你對毛球哥哥的寵愛表現越來越少,毛球哥哥會失落、叛逆的。」
修士著稱的也是精神病。我是在將毛球當作靈魂夥伴談論。才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只找正面詞語來形容,過硬的關係可以用負面詞語調侃出正面歡喜。比如我說老爹棺材臉、說大師兄每句話都含著陰謀,明顯就都是誇獎嘛。
裴空:「恕我駑鈍,我能理解擅長陰謀對應謀略能力強,但棺材臉的暗含誇獎是什麼?」
嚴肅、鎮得住場、一呼百應。
裴空:「誇得真是曲折。」
所以關係好、相互了解、熟悉得近乎能讀對方的心才能這麼夸。
鍾殼:「覺得小殼和二七貓一定聊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可惜小殼不肯翻譯給我們聽。」
夢夢:「我覺得二七貓能聽懂人話。」
符椿橡:「它當然能,否則也不會被交到我手上。雖然符鸛鶴有別的想法,但他放出去的找貓要求是真的。」
06251-能聽懂
木夕:「符小姐,你能聽懂二七貓的話嗎?」
符椿橡:「不全懂,只能知道大致意思。貓的叫聲中有些含義非常細微,我暫時還不能準確解讀。」
毛球的一聲『喵』從小殼的喉嚨傳出。
符椿橡對我笑笑:「你的叫聲含義非常人類化,我幾乎可以直接翻譯成無需調整便人人能看懂的語句,與一般貓那顛三倒四的表達全然不同。」
鍾殼:「因為日常小殼就是用人類語與我們聊的。可能聊得太多以至於反而不太會貓的常規表達了吧,畢竟多數貓好像不是很願意與小殼多聊。
……你怎麼知道的?
大殼突然笑了一聲。
逢贏:「大殼,你要不要將你的小飛船開進碎碎里?先歇歇,等到了主戰場才出去活動。」
今周:「符鸛鶴派來追殺我們的人好像都撤了?這個攻擊力度會不會太弱?感覺就跟隨便調戲了一番似的,根本不是認真想找我們麻煩。」
符椿橡:「因為顧不過來。想做的事情太多,不得不放棄相對沒那麼大利益的。即使是已經盤算很久的曾經重點關注事項,但在突如其來的橫財下,也黯淡無光,可以狠心捨棄。」
毛球的聲音再對符椿橡喵了聲,問她是重生還是穿越的。
符椿橡:「都不是,不過我的心理年齡確實比實際的大,大很多。因為……這麼說吧,很多人一晚上的夢能夢見一生變遷,而當我做那類夢時,我的感覺會更逼真,就像我真的經歷了那樣的一生似的。」
符椿橡:「而我的夢,可以被符鸛鶴引導。我會做符鸛鶴想讓我做的夢。比如夢見作為貓的一生,比如夢見經歷各種變異、暗殺。在夢中一遍又一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