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擎前輩:「怎麼可能是所有,沒有任何一個交流區能包含所有。再說,你其實可能聽過鱗龍相關的信息,只不過說話者沒提鱗龍的名字,可能就提了句『龍的後代』或者『假冒龍的後代』。」
我:「我重新搜索了一遍,沙專里提過『鱗龍』這個名字,出現在這麼一段交談中:『龍的後代?』『鱗龍?』『妖修又吹。』」
佘擎前輩:「誤以為鱗龍是妖修,很正常。元嬰期靈獸畢竟有些已經有能力短暫變為人形,鱗龍也能,而多數低修為修士都不能理解這種化人形與妖修的化人形有什麼區別,小孩子們以為是相同的。」
我:「我這個小孩子確實不很能理解這二者的區別。我只知道妖修的人形可視作與其原形相同真實度的存在,而元嬰靈獸的化人形只是臨時偽裝;在運轉靈力的時候,妖修的人形外貌也是靈力運轉體系的一部分,而元嬰靈獸的人形偽裝需要使用靈力但幾乎不參與靈力循環。」
杜淵前輩:「理解得已經很詳細了。」
我:「可這些理論理解,我感覺太照搬教科書,並不是我真正的體悟。」
相矛賜前輩:「如果要『體』悟,那只能等你到了元嬰期之後。在你實際到達那個境界之前,無論你是看教材,還是聽元嬰期們親口說,你的理解都必然隔了一層。哪怕你的理論理解已經詳細到連很多元嬰期都無法表達得那麼清晰的地步,你也依然會覺得你的理解有些虛浮。」
06411-協調
我:「就像是沒有靈力的人去理解靈力,無論怎麼將靈力能做到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也像是在講故事。可能那故事邏輯通順、仿若真實,但當其具體到無靈力者自己身上時,都不是真實。」
我:「再像真實的故事都只是故事,不親歷就無法刻骨。」
杜淵前輩:「而如果已經刻骨,那麼即使無法表述清晰,於自己而言也依然無需哪怕半分質疑。」
佘擎前輩:「你通過傾聽他人的言語去理解了你尚未親身接觸的世界,但如果你想將那些理解內化為你自己的力量,那麼你便需要從那些龐大的信息世界中選出你最感興趣的部分,去親歷。」
佘擎前輩:「有的世界、有的事件,與你的道關聯有限,那麼你聽聽旁人言語便足夠,而有的世界、事件與你的道緊密綁定,你便必須理解更多,必須有脫離了他人轉手的獨立理解。」
我:「是。謝前輩們指點。」
相矛賜前輩:「哎,好像真的開始指點了。」
杜淵前輩:「也就是此次論道結束了。」
我:「真快。」
杜淵前輩:「跨了大等級的論道,這個時間長度已經不錯了。」
我:「只要時間長度不為零就算不錯嗎?」
杜淵前輩:「也可以這麼說吧。」
我:「請問,你們現在的樣貌是多數場景中最讓你們感到舒適的嗎?」
佘擎前輩:「是的。與其他元嬰期論道的時候,我們一般也是用現在這個樣貌。現在外界流傳的我們的影像也多是現在這樣的。」
我:「那麼,請問杜淵長老為什麼偏好用老年態?」
杜淵前輩:「因為這模樣的親和力高啊。我們阮彌筒弟子往危險地方鑽的時候少,一般我們是在安全的地方找尋靈獸,然後邀請靈獸來阮彌筒內,接著教它們成為萌物。如果順利,全程都不需要打鬥,所以我也就不需要給自己設定一個便於打架的外貌。」
杜淵前輩:「老婆婆抱著貓或者狗或者其他任何萌物,都不違和對吧?如果是肌肉大漢或者高冷御姐,那抱萌物就……即使往最善意的方向說,也只能表達為反差萌,可『反差』一詞便已經點明了不協調。」
第1581章
06412-特徵不明顯
我:「乍一看不協調,看久些後便協調了。」
佘擎前輩:「這個調整過程有一些攻擊性,我們阮彌筒是走軟萌路子的,追求從一開始便協調。」
我:「是不是現在也準備擴展路子了?」
相矛賜前輩:「這就是我們內部在研究的問題,在研究出成果之前,我們並不打算告訴外人。」
我:「即使外人能帶給你們一些新靈感?」
杜淵前輩:「我們已經有靈感了,現在是要將靈感轉化為現實,需要的是精細操作,不能被外人不了解情況的信口開河所影響。」
我:「一知半解的外行人提問也許能開拓思路,但要形成完整理論卻必然是專業內行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