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個秘境都是特別的。還有,小行明明可以用通訊器與我直接交流,為什麼要讓你轉達?我是不是可以懷疑:其實根本沒有轉達、小行其實根本沒有說話,上面的話全是我的親師侄你自己假借小行的名頭……算計我的?」
06629-恐嚇
裴豆行:「自從小行出現,我好像與很多人漸漸產生了很多隔閡,小行好像成為了隔離我與世界的……鏡子?我好像也成為了鏡中人?」
我:「她沒有直接將你拉入鏡中,但她侵蝕了你、讓你自己不知不覺地建立了你的鏡子嗎?我最近在竟返影學到了一些理論,可能與你這情況類似,你有興趣聽聽看嗎?」
裴豆行:「林師叔請指教。」
我:「竟返影說,鏡子不拘泥於實體,實體只是用來讓初入門者容易形成概念,入門之後,我們身遭的一切都可以作為鏡子,包括有形的東西,也包括無形的東西。比如空氣、衣衫、言語、行動,靈力、光亮,等等所有的一切。」
我:「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映射在這個世界中,也從世界得到相應的每一筆反饋,這都是『鏡子』的效果。」
我:「通過小行,你入了竟返影修煉邏輯的門,接著,你可能一定程度地修煉了竟返影的功法,即使你沒有意識到,但你可能實際做到了。只要你借用鏡子實際地修煉過,你就與竟返影部分同調過。」
裴豆行:「我應該看看竟返影的入門功法嗎?」
我:「在你師父身邊看,不要你自己單獨或只與小行待在一起看。作為築基期,你的雲霞宗功法修煉才剛剛入門,其實本不應該過於研究其他門派的功法,不過既然你已經不小心走進去了,那麼就還是有個整體概念才反而比較容易走出來。」
我:「實在無法平衡或者走不出來的話,築基期改門派總比金丹期改要好那麼一點。」
裴豆行:「改……改門派?!」激動得破音。
我:「不用急著緊張,那是最嚴重的情況。我的意思是,即使往最糟了說,你也就是改門派的問題,不至於斷了修煉之路。」
裴豆行緊張又急切地去找她師父了,然後老姐一邊安撫徒弟,一邊譴責我:「全沙盟還不夠你懟的?你閒得發慌恐嚇你師侄?」
我:「我就說了一個可能性。我以為先把事情的最壞可能想清楚了,便能淡定面對沒壞到那個程度的大概率事情?」
老姐:「從此時此刻開始,在我同意之前,你不准再跟裴豆行說話,無論是當面說還是用通訊器都不行,讓中間人傳話也不行。」
06630-一個機會
我茫然不解:事情怎麼就嚴重到了這個地步?難道我與裴豆行不是只探討了一個理論小問題嗎?裴豆行又不是馬上就要脫離雲霞宗了,她甚至還沒正經開始看竟返影教材,急著驚慌什麼呢?也許她翻兩頁書後便會發現,她的修煉雖然是有點竟返影的調調,但核心思路與竟返影不對盤,她的核心依然是雲霞宗邏輯,然後她就更堅定了自身雲霞宗弟子的定位,這不是好事嗎?
得知此事的大師兄:「美人師弟,我同意你的看法。先把事情往最糟了考慮,劃好一個底線,才有利於對事態做出全局把控。」
……不,我們倆的思路也不是一回事,我沒考慮把控全局的問題。我就隨便想想,真的。
老姐雖然把我和裴豆行暫時或者長期隔離了,但她好像沒管小行是否與我聯繫,於是當我接到來自小行的通訊時,我只能自我約束:「如果我們的談話會被我親師侄知道,那麼你還是拉黑我吧,我怕你把我倆的談話內容轉述給裴豆行後引爆她的心魔。」
小行:「被人寵愛可真好。」
我:「是很好。」
小行:「我在嫉妒。」
我:「你最好自我調節。畢竟你知道的,雲霞宗其實隨時可以徹底驅逐你。現在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實際造成危害,於是雲霞宗選擇放任,順便用你來磨練裴豆行的心境。你有用於是你能留下,如果你只有害,那便必須消失。」
我:「消失的方式有很多種,也許只是讓你無損遠離,也許,會讓你死。」
小行:「我與你其實也沒多少要說的,現在只有一件事,就是我之前讓裴豆行轉告你的那件:溝通另一個秘境的機會。你要嗎?這事與裴豆行無關,我不會把你的後續反應告訴她。」
我:「我不信任你,所以你必須給出足夠的信息我才能進行判斷。」
小行:「用你參加竟返影比賽的方式,全溝通過程只靠著鏡子便能做到,你不用親身進入那個秘境。相當於,你只是用鏡子當通訊器,交了一個秘境朋友。」
小行:「在鏡子的隔離下,秘境內的高能量傳不到主世界,主世界的高能量也傳不到秘境,能傳遞的只有通訊程度的能量,那能量肯定無法達到攻擊強度,一旦有攻擊,鏡子會先一步破碎,毀了通道,避免兩個世界的生物相互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