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楷:「……你說的是五個門派名?」
我:「他們五家從建派之初便是為了將自身的修真能力用於警方辦案,所以他們取名字的時候很注意融入生活。就是保證在警方提到他們的時候,懂的人能聯想到他們,不懂的人只當是聊生活瑣事。算是一種暗號吧。」
我:「當然不是很機密的暗號,畢竟這五家的門派駐地光明正大立在那裡很多年了,門派名也清清楚楚地寫在他們家的大門口,修真門派名單上也列了出來,很多人都知道,還把這些門派名拿來說笑,甚至總結出了『奇葩門派名賞析』『與有關部門長期合作的那些門派』等八卦貼。」
06890-一直交織著
我:「不是秘密,但很多拿此談笑的人並不真正理解這些修真門派與凡人界官方合作到了什麼深度。連那些寫總結貼、查了很多案例的半專業人士也不明白這些合作帶來的雙贏有多麼巨大。」
苟楷:「所以說,有多麼巨大?」
我:「對修真界來說,這是適應當前社會發展的新型道,可能會出現新的職業體系、新的功法,也許將來以此為原點,能建立出與傳統的劍修丹修相提並論的大眾職業,比如破案修、電子修什麼的。」
苟楷:「新職業的名稱聽著很彆扭。」
我:「再彆扭的詞聽久了也就順耳了。當然,我的取名能力是不行,以後修這些職業的修士應該能取出一聽就不彆扭的名字。」
我:「如果把時間線拉得足夠長來看,那麼已經有通過兩界合作發展出來的修真門派,即:最開始是少數練氣築基期覺得自己的修煉能力在主流修真之途上沒什麼發展潛力,但如果將自己不充裕的靈力用於凡人界正經事卻可能發揮出奇妙的效果,於是建立專門與凡人界合作的不入流門派,之後門派發展到三流,再發展到二流。所以這個合作發展思路肯定走得通。」
苟楷:「哪個二流門派是這樣發展起來的?」
我:「發展到二流之後與凡人界的合作就不怎麼頻繁了,或者說,在小事上已經不需要合作,而只合作更具有綱領意義的大事。例如阮彌筒。」
我:「阮彌筒的發展與凡人界馴養家庭寵物的歷史是交織在一起的。不過因為古代凡人界的職業劃分比較不系統,所以這種交織感很多時候不像是合作,而像是模仿、交易、試驗。」
我:「其實修真界與凡人界的歷史一直交纏著,相互影響。現今留存的每一個修真門派與凡人界都有合作,那些弄壞東西後的賠償也可以算在內,因為賠償流程足夠規範。」
我:「很多修真門派每年劃出了賠償預算,就是專門拿來與凡人界打交道的。要知道修真門派的很多事情並不是按年安排,這種以年為劃分單位的處理方式完全是為了配合凡人界的習慣。」
苟楷:「……哦。但我在查的案子不是傳說中的多年前發生在那屋子裡的兇殺案。這個刀也不一定與我的案子有關,它可能屬於另一個案子。當然,既然這刀被以這種方式隱藏,你又確定了刀上的是人血,我們肯定會慎重對待。」
我:「沒事。我只負責將我收集到的可疑線索發給你們,其他你們按規矩處理便好。我覺得我與凡人界警方的合作也已經很融洽了。我完全有資格在修真界與凡人界的交流中擔任一個穩定角色。」
苟楷:「你這個穩定角色已經擔任了很長時間。」
06891-道歉
在我觀察小晶期間,柯家的長輩與小輩進行了複雜的交流,複雜到我順著小晶的線索到了輝光院後,他們的交流還沒有結束。
期間他們兩方都有不少人發過信息給我。
以柯凡燚為代表的柯家長輩派主要是向我道歉,說他們委託了這個任務,自家小輩卻故意隱瞞了與任務直接相關的重要線索,導致任務兩次失敗,這讓他們很愧疚,但他們保證他們絕沒有戲耍雲霞宗的意思,他們會支付賠償。
以柯緣津為代表的柯家小輩派也主要是向我道歉,說在他們知道長輩們把這事作為任務委託雲霞宗後便深感不安,他們原以為長輩在看到任務失敗後會放棄,不料長輩居然在失敗了兩次後還執著地不取消任務、讓第三個人接。
小輩們也說他們絕對無意戲耍雲霞宗,只是已經被架在火上不知該怎麼收場,只好硬著頭皮死撐著不敢坦白。
柯緣津:「但我們非常確定,除了任務失敗次數加一、耽誤了時間外,這事絕對不會給任務執行者帶來任何傷害。等此事結束後,我們會想辦法湊夠你們此任務原本說好的任務報酬付給你們三位。」
柯緣津:「如果不是因為怕走漏風聲,在第一位任務執行者失敗後我們便想付他補償的。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前兩位應該也知道了情況,我們會儘快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