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像是爆炒的爆。
07002-人形意識體
大黃:「我吃過兔肉,挺好吃的。」
糖糕:「這隻兔子不吃你就不錯了。」
我:「暴道友吃葷嗎?」
暴兔子開口:「人肉我也是吃過的。」
我:「真巧,我也吃過兔肉。包括金丹級的。」
裴空:「修真界有些實事求是的談話聽起來真是詭異。」
安蔭磨磨蹭蹭地也走到了我面前,一邊用眼角瞟著暴兔子,一邊問我:「你有辦法進去?」
我:「試試看。不行再說。」
安蔭:「你跟裡面那個交情好嗎?」
我:「裡面那位說與我沒交情。」
暴兔子突然從畢衣穆懷裡消失,出現在我腦後,向我的後腦勺踹來,被冒出來的裴簡卓單手抓住耳朵,灌到了地上。收拾完兔子裴簡卓便又回到了小隨里。
那灌兔子力道……我看向畢衣穆。
畢衣穆眨眨眼,看上去並沒有擔心他的救命恩兔,只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剛剛那位是……靈寶?」
我:「差不多,是我的劍。」
安蔭:「沒砍,還是留情了的。」
兔子的身體似乎一時間受創過重、動彈不得,不過身體上冒出了一個人形物體,應該是暴兔子精的意識體。
人形意識體非常清醒地看著我。單論容貌這是一個可愛少年,但一配上他的表情就顯得特別不良。
人形意識體出現後,安蔭的防備度或者叫吃醋度明顯上升,畢衣穆不可能沒注意到,但他既沒有安撫也沒有避開安蔭,讓我實在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的感情到底是個什麼進展。
我問暴兔子少年:「本體健康程度不影響意識體的戰力嗎?」
暴兔子少年:「我的本體很健康。」
我:「本體昏迷時,意識體不暈?」
暴兔子少年:「意識體可以一定程度脫離本體。石頭原本跟一直暈著沒差別,於是石頭精的意識體就永遠不能清醒了?」
07003-感情問題
我:「你的意識體出現在本體之外時的思考,與意識體不出來、只本體活動時的思考,是共線的嗎?」
暴兔子少年:「我沒有多重人格。」
安蔭:「你又不是人。」
在暴兔子少年反駁之前,我先幫忙:「從廣義上講,有人形或者能說人話的,都可以稱為『人』。」
暴兔子少年:「我才不要符合廣義,我就不是人,我討厭人類。」
安蔭拿出一隻兔子玩偶——他做的——捏來捏去,暴兔子少年提拳揍向了安蔭。
畢衣穆俯身抱起軟趴趴的兔子本體,摸摸兔子耳朵,好像……有點落寞的樣子?
這兩人的關係我是真的看不懂啊。
裴冰:「難道……安蔭所謂的喜歡畢衣穆只是安蔭的錯覺,或者移情?安蔭實際上喜歡的是暴兔子意識體?在暴兔子出現之前,安蔭是將畢衣穆誤認作暴兔子意識體了?」
裴簡卓:「甚至直到現在安蔭都沒察覺自己弄錯人喜歡了?但畢衣穆早已知曉,但因為對安蔭情根深種,加之暴兔子對安蔭沒那個意思,所以畢衣穆遲遲沒有點破?只是也無法將錯就錯地接受安蔭的追求?」
合歡宗即使談戀愛也不會談得這麼糾結。合歡宗的戀愛風格一向是合則聚不合就分,從不拖泥帶水。哪怕真的愛到心痛,也是能追求的時候就全力追求,確定不能後即使再不舍也會強迫自己徹底放手。我寧可相信畢衣穆吊著安蔭只是出於白蓮花的情趣。
裴空:「白蓮花?你這個理解好像還不如苦戀?」
白蓮花有什麼不好?白蓮花噁心的是旁人,自己內心是很舒坦的,對自己而言,肯定比在戀愛中苦自己強。修士看重的是自己,不是他人。
畢衣穆:「二公子好像產生了關於我的疑惑?」
我:「是的。可以直接問嗎?感情方面的。」
安蔭挨了兩拳,不再繼續與暴兔子少年打,走回到畢衣穆身邊;暴兔子少年融回到兔子本體中,兔子本體在畢衣穆懷裡抖抖耳朵,睜開眼,又怒氣沖沖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