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沒有這樣的可用申請。雖然名義上尤長老是藏書閣的一把手,但實際上他幾乎不管我們。只有當藏書閣入庫了新的有趣書籍時,尤長老才會與找來了該書籍的弟子聊聊,不過那也不能算是以藏書閣長老的身份聊。很多人都懷疑尤長老根本已經忘了他還管著藏書閣。」
我:「那如果我毀了你們一架子玉簡呢?」
工作人員祁佘淨微笑:「當然是請討債處出手。難道你還指望化神期修士為這種小事來親手逮你這個金丹期嗎?」
我:「你的表情不要那麼威脅,我只是理性地做一個不會實際發生的假設。」
第1853章
07496-一種操作方式
祁佘淨笑容不變:「我們知道。我們也只是理性地告訴你,當發生那樣的假設後,會順帶發生的後續。另外,第一次提到時可能是假設,但過一段時間,也許便會成為蠢動,再過一段時間,便成了實際。」
祁佘淨:「裴道友,你摸著良心說,在你看來,玉簡是否只是一種存儲形態?玉簡真正珍貴的是否是內里的資料,而不是玉簡本身?別說毀一架子玉簡了,哪怕玉簡這整個大類的存儲工具都消失,你會惋惜的也只是同層次替代品很難找到,但說不定到時候你自己便能發明出一種好用的存資料法器。」
祁佘淨:「然後還把這種新存儲法器賣成和通明果一樣的人手必備通用物品。」
祁佘淨:「這方面的思路你和劍宗是一類的,而劍宗如何對待他們的藏書閣,我們已經看到了。」
我:「尤長老不會為了我毀玉簡而給我一個眼神,說明尤長老的思路與我還有劍宗也是一類的。看完資料後,自己的腦中已經存了一份,而玉簡中的那些是給別人看的,別人願意怎麼處理,自己不會在意。再怎麼動玉簡,也動不了自己的大腦。」
我:「只有動自己還沒來得及看的玉簡,自己才會緊張。」
我:「哦,我想到引動尤長老情緒的可靠方法了:我找到一份有趣的資料,然後將資料大意或者最有趣的一兩個點說給尤長老聽,接著,在尤長老提出付我借閱費看這份資料的瞬間,毀了資料。」
我:「假如那份資料獨一無二,且與尤長老的道直接相關,這樣操作的結果便是:尤長老一定能記我一輩子。」
祁佘淨:「你先找到這樣的資料再假設吧。如果你真弄到了這樣的資料,不必毀,你直接正正經經交易給尤長老,尤長老也能記你一輩子。記個資料收集者的名字而已,多大點事,用得著那麼操作?」
我:「記住與記住也是不一樣的。平淡地記兩個字,與一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齒,能是一回事嗎?我希望能成為讓尤長老刻骨銘心的人。」
祁佘淨不為所動:「你加油。」
沒情趣,換成正常的沙盟成員,起碼也會接一句:「想成為尤長老的道侶或者白月光?呸。」
所以說太理性的人會少很多熱鬧。當然,理性者一般也不喜歡熱鬧,於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剛剛好。
07497-旁觀者的說法
感覺鍾粟門弟子雖然不像劍宗的那麼灑脫,但也不會心思千迴百轉、遠不及崑崙複雜。找到竅門後,相處起來也還算輕鬆。可能一流門派的風氣都還算單純吧?沒有大乘期,就沒有自成世界到排斥外來客的地步。
其中窺天門不能算很純粹的一流門派,他家的底子還是頂級的那一套,而且可能比赤烏宗和往生門都更接近崑崙的邏輯。
往生門我沒進去正式拜訪過,不過以我進赤烏宗的感覺……可能是因為赤烏宗弟子脾氣太容易上頭,所以也有著爽利感。往生門的外界評價比赤烏宗深沉不少,但也經常被罵『裝』,與崑崙的畫風依然差得有點遠。
關鍵是,除了崑崙之外的門派弟子,不會群體性地故意試探我、擺布我的情緒。哪怕有一兩個心思深的,多數人還是更願意坦坦蕩蕩地憑自己的好惡行事。
我問祁佘淨:「你去刑名簿小住過嗎?」
祁佘淨:「我們鍾粟門弟子在外門派住下的時間很少。」
我:「我知道你們儒修普遍戀家,但我隱約聽說過你與刑名簿某位弟子有同房的交情。」
祁佘淨無語了片刻。
我:「你和你的同門沒有在公開論壇中爆這個料,你的同房者也沒有,但有旁觀者這麼說過。」
祁佘淨:「當事人一個字沒說,你只聽旁觀者的發言,就信了?」
我:「沒啊,我這不是在向你確認嘛。只要你說沒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