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寂:「修為是很難藏住的。金丹巔峰期的劍修,感知不到一個對手的靈力,難道也感知不出其危險與否嗎?目標是妖獸,不管是多奇特的妖獸,某些根子上的瘋狂是改不了的。」
第四條線索我們真的翻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找到妖獸,最終發現它可能對應的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又一次被我聯繫的陶夭寂:「哪有那麼多妖獸在每一條線索附近蹲著?這一條找不到你們繼續找下一條不就行了?我要是知道每一條線索對應的當前情況,我何必還這麼下委託?我自己就可以找到目標妖獸,然後雇一個劍修殺便完了,怎麼還會弄出跨門派合作任務?」
我:「你的語氣不要這麼不耐煩行不行?這好說是你需要的任務。」
陶夭寂:「你有沒有點做任務的職業道德?你接過任務後就該自行完成它、把最終成品交給我這個委託人,怎麼會拖著委託人一起做任務?如果是委託人需要直接參與的任務,任務說明里會寫清楚,用不著你威脅我也會參與。」
我:「你自己寫的見到目標妖獸後需要通知你,這不就是要參與的意思嗎?我們不確定自己在悶頭亂找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與隱藏起來的目標妖獸有所接觸,所以當然需要經常聯繫你以作確認。」
嬴蒂裳低聲對左馭圭說:「我們這麼看著隊友欺負委託人是不是不太妥?我們是不是該迴避?」
我與陶夭寂通訊的時候絲毫沒有進行屏蔽,所以我的兩位隊友可以聽見陶夭寂的話,陶夭寂也可以聽見他們的,於是聽見嬴蒂裳說了什麼的陶夭寂憤怒:「你們應該阻止他!」
07566-煩
嬴蒂裳恢復正常音量,一臉的無辜:「可道理上裴道友好像說得沒錯?」
陶夭寂:「他明明是滿口的歪理。」
我:「你要是真只想要結果而不打算干預過程,你就去閉關,難道我還能進藥宗把你從煉丹房裡拖出來?又想干預,又不想被追問,哪有這種好事?」
陶夭寂:「沒你就有這種好事了。」
左馭圭:「沒他還有我。當然,如果換成我來追問,我的表達方式肯定會比裴道友委婉很多,但索取的信息量恐怕並不會少。」
我:「既然陶道友你對這個隊伍抱有幻想,那麼行,換人。」
接著便是左馭圭與陶夭寂聊。左馭圭的問法確實沒有我咄咄逼人,但他的提問更系統全面,從讓陶夭寂制出目標妖獸的成長軌跡,到分析妖獸家族的影響力,再到妖獸秘境與主世界的連接線可能對其他秘境造成的影響……
陶夭寂還是很煩,但為了保證當我們發現目標妖獸時不會故意拖延不告訴他,他又不敢徹底與我們鬧翻。
嬴蒂裳憐憫地建議:「陶道友啊,你乾脆直接來跟我們一起行動算了。這一會兒開通訊一會兒關通訊的,你還非要通過通訊器的小屏幕打量我們這邊的塵土枯葉,怪累的。你過來吧,我們能在妖獸口中保下你。」
我:「我的逃跑能力在元嬰期修士手上都能保命,面對元嬰期妖獸便更不至於逃不了。」
陶夭寂:「遇到目標妖獸了你們不能逃,你們是要戰。通訊畫面範圍可以調整。」
我:「就不調。要麼你來,要麼你就只看局部圖吧。」
陶夭寂:「裴林,你不要太過分,你真以為你不會有求藥宗的時候嗎?」
我:「我做什麼了?我就是要求你有合作的誠意而已。給你造成不可逆傷害了嗎?沒有你憑什麼記恨我?憑什麼在我生死攸關的時候給我下絆子?」
嬴蒂裳:「這好像不是憑什麼的問題?只要他對你不高興了,即使沒有實質仇恨,也不妨礙他逮著機會故意與你作對?」
我:「對於部分小心眼的人而言,只看著我的漂亮臉蛋都會嫉妒成狂。雖然陶道友的心眼也不怎麼大、也容易嫉妒,但還有底線,不至於單為了嫉妒便弄死我。」
陶夭寂:「你再這麼繼續挑釁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07567-結陣
說是這麼說,不久後陶夭寂還是從了我的要求,來到我們身邊,與我們一起進行任務。此時任務已經進行了快兩個月,我們已經搜索了十二條任務線索,還剩十五條線索。這個進度無疑很緩慢,繼續照這個速度下去三個月肯定不夠把所有線索都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