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蒂裳:「哦,對了,養秘境、養同技能的後輩妖獸,兩個『養』應該是對應著一個相同的目的。以妖獸直線條的思維,不太可能做同一類的事情還分出多個目標。試探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嬴蒂裳提劍迎上了在預定坐標處若隱若現的影子。
陶夭寂礙於戰鬥力不方便跟得太近,於是遠程喊話:「一開始時劍應該砍不中它,靈力也不能實在地打中它,要用動作給它威脅感。可以用一些其實在實戰中比較多餘、但看起來更顯得有力的誇張動作。」
我:「這些話你應該早說。」
陶夭寂:「如果不是你喋喋不休、擠占了我的發言時間,我確實早就想說了。」
我:「不要推卸責任。如果你真的想到了、說出口了,只要起了個頭,我肯定會閉嘴乖乖聽你講課。在能聽見新信息的時候,我可以安靜;只有在沒新東西可聽時,我才會自己給自己講故事、講笑話、講散文。」
07585-隔閡
陶夭寂:「講廢話就講廢話,不要拖故事笑話散文下水。」
我:「這二者是包含關係,不是互斥關係。」
左馭圭一邊看嬴蒂裳嚇唬目標妖獸,一邊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我和陶夭寂的廢話聊天,還是在笑嬴蒂裳蹩腳的嚇唬表演。
左馭圭:「這真是太難為嬴蒂裳了,在他的意識中,有威脅力的攻擊姿勢就是日常的簡潔用劍形式。那些看起來舉重若輕、經常像是隨手一撩的動作,就是有力攻擊,他平常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也最防這類。而諸如胸口碎大石、顯擺肱二頭肌等動作,在他看來是玩笑、是無力。但現在,陶道友卻要求嬴蒂裳用那些無力的玩笑姿勢去威脅目標妖獸。」
我:「別聽外行人的。陶道友的戰鬥意識絕對不如目標妖獸。妖獸瘋歸瘋,但戰鬥本能都很強,這方面妖獸其實與嬴道友很有共同語言,目標妖獸能理解嬴道友內斂的攻擊姿態。」
陶夭寂:「那是虛影。現在我們看目標妖獸是虛影,目標妖獸看我們也是虛影。空間的隔離效果是雙向的。以目標妖獸在我們眼中的那種朦朧姿態,你能看清它肌肉的緊繃方向?你根本分辨不出它的肌肉在哪裡,目標妖獸同樣也看不清嬴蒂裳的劍刃到底利不利。所以必須誇張。就像舞台妝那麼誇張,觀眾才能看得見。」
我:「你怎麼知道目標妖獸看我們是虛影?你是如何代入它的視角的?你還隱瞞了什麼?你是不是曾經進入過目標妖獸的藏身秘境?」
陶夭寂:「對敵的當口,你想內部翻臉是不是?」
我:「對敵的是嬴道友,我與你正閒著,掐一通也不影響戰局。」
陶夭寂:「你觀察了那九隻妖獸這麼長時間,你覺得它們像是能看清你還有蠱王的樣子嗎?甚至那被你養了更長時間的蠱王,你覺得它與你之間沒有隔閡嗎?」
我:「隔閡……」
陶夭寂:「隔閡可能是心理上、主觀的,也可能是時空上、客觀的,而修真界的情況是,只要主觀的意識足夠濃烈,便可以影響客觀。」
陶夭寂:「那九隻單獨每一隻可能還沒有能力用主觀影響客觀,但結陣之後便能;蠱王是單獨一隻便能。」
07586-故意放任
我:「只要修為足夠高、只要意念足夠強,主觀與客觀可以融為一體,當這種傾向發展到極致,就是大乘期?或者是弱方被強方吸收?修士被主世界吸收?」
我:「所謂大災難,是不甘心被吸收、想要反吸收主世界的修士與主世界的戰鬥?三次大災難結束後,主世界的主體格局沒有大變,就意味著三次戰鬥都是不甘心的修士方輸?而劃分了上古與現代修真界的大災變,徹底改變了主世界的運轉模式,便意味著那一次是修士方,或者是我們現在已經無法理解的某種強力存在,吞掉了舊主世界,建立了以其為意志的新主世界?」
陶夭寂拿出了丹爐。
我:「你的新丹藥煉製從現在就開始了?目標妖獸與嬴道友戰鬥時逐漸散發出來的靈力便是你的新丹藥原材料之一?」
陶夭寂:「可能我只是想表態:我懶得聽你漫無邊際地胡扯。」
我:「煉丹可以堵住耳朵?」
陶夭寂:「專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五感可以全部集中到這件事上,忽略到其他動靜。雖然實際上過程中五感還是接收到了其他信息,但都不會過腦,在自己的腦海中會只存在唯一喜歡的那件事,那便是此刻自己腦內世界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