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長老:「其實我覺得你聽完後不一定會喪到直接自殺,因為雖然確實有那麼多糟糕的可能性,但你已擁有的、已喜歡的那些依然存在著。我們不是為了我們討厭、排斥、畏懼的東西而生存的,我們的生存應該是基於我們所喜愛的。」
蓬長老:「正因為我們得知了前路疑似有那麼多可怕的阻礙,可怕到我們沒有對抗的勇氣,更喪失了戰勝其的希望,我們便更得珍惜當下與我們所喜愛的事物相處的時光。」
蓬長老:「帶著『明天可能便失去一切』的絕望去珍惜。」
蓬長老:「這麼一想是不是更喪了?」
我:「……」
蓬長老:「真的不用怕。第一次窺到絕境時情緒容易劇烈起伏,等你看到幾萬幾億種絕境後,就和你日常問問題的感覺差不多了。」
蓬長老:「反正提問也沒人解答,我就隨便問問;反正絕境還沒有真的降臨到我面前,再多我也就隨便看看。」
蓬長老:「心死、麻木也是一種安定。」
我:「……好的,謝蓬長老指點。」
蓬長老:「我喜歡你這種『雖然不認可,但也不是全無道理,所以決定先記下來,以備之後取精華利用』的態度。」
我:「謝謝。」
蓬長老:「無話可說才會反覆用『謝謝』『抱歉』『嗯啊哦』這類廢話應聲。」
我:「……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蓬長老你這句里提嗯啊哦的語氣,不像是用它們表達敷衍,而像是在表達……合歡宗含義?」
蓬長老:「喲,只看文字都能理解到這個深度了?很好,又向化神級的理解能力靠近了一步。」
我與蓬長老的這次交流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開視頻及語音,一直維持著純文字模式。
我不確定應不應該謙虛地謙虛道:「不,我只是對合歡宗風格特別熟悉,和對雲霞宗風格差不多的熟悉,比聽到別人叫我名字還要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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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長老:「加油。如果你能對全修真界所有門派都產生這種熟悉度,那麼便意味著對修真界現存稍微有點章法的道你都有了可併入直覺的感性理解,然後你就可以從隻言片語中了悟很深層的東西了。」
我:「包括理解說話者其實根本沒想表達的東西?」
蓬長老:「表層可能沒想表達,但內里其實已經若有所覺。各門派長期所做的其實就是將一類人曾經感興趣、一閃而過的念頭抓出來、理清楚、研究出系統,直至培養到龐大又強韌的程度。」
蓬長老:「鏡子、飾品、色彩、美麗、心理治療等,都是這麼回事,普通人提到這些東西、拿這些東西進行比喻時只是基於朦朧的感覺,而門派是將朦朧變為實實在在的清晰世界,且這份清晰中包含了所有的朦朧方向。」
我:「包括誤解?」
蓬長老:「當然包括。總共有哪些誤解、這所有的誤解各是如何產生的、哪些誤解被多數人當作事實、哪些誤解雖然只有少數人信但信得格外堅定、哪些誤解其實大眾知道是錯的但偏就喜歡拿來玩梗……研究清楚了這些其實就是研究清楚了與該門派道相關的人性。進一步說,就是以自身道為基礎,理解了整個世界。」
蓬長老:「由點及面。以自己喜歡的為跳板,去理解世界中自己不喜歡和沒興趣的。或者說,將世界中自己不喜歡和沒興趣的,與自己喜歡的之間,建立起連線,然後將不喜歡與沒興趣也變為喜歡。」
蓬長老:「自己與世界之間的關聯線越多,自己便會越覺得世界與自己接近,最後世界仿佛落入自己囊中。」
在與蓬長老聊天的同時,我聽任泳鳴說完了引導環境靈氣對特定人形成咒效果的方法,這個的主體邏輯其實就是咒術師入門那一套,沒什麼機密,但具體實施起來……總覺得有點偏離靈力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