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在主世界,說不定也是強烈敵視雲霞宗忠誠規則的人之一。
我:「不考慮後續建設,只管實施當前毀滅,這可不叫贈予自由,只是破壞而已。如果不考慮在破壞之後如何建立起更好的新秩序,那麼即使暫時破壞成功,舊秩序的殘力也會促使被破壞後的殘垣拼湊回其被破壞前的模樣,然後那麼傷痕累累地以更糟糕的方式繼續執行舊秩序。」
我:「怎麼才能真正忘記一段糟糕的舊戀情?必須有新的、更能讓自己付出感情的事情出現。可以是新的戀情,也可以是新的事業,反正不可能是純說舊戀情壞。」
在甄禮奕眼中我與立芎屯相似?她倒是有點眼光,我在艷陽秘境中時確實也亂來過,不過我現在應該已經反省了吧?而且在亂來的當時我也沒有自認為正義,我主要只是在發泄自己的煩躁。說起來,我對艷陽秘境娛樂圈做的事情,原來當換個角度並擴展去看,居然疑似與雲霞宗的基礎規則有矛盾?難怪那時大師兄會親自與我詳談。
08194-惡龍
立芎屯搬出一個四四方方、半人高的箱子,然後拿出一把大錘狠狠往箱子上一砸,箱子驟然爆炸,但爆炸的力量沒有衝擊到我和立芎屯,卻化為了蝴蝶,繞過我們、飛向空中,當飛到一定高度後,蝴蝶變為花瓣,輕飄飄地撒向地面。
閱團傳給我的畫面中顯示:很多人輕笑「這動靜,又有人要受罰了吧?」「真能折騰,他們到底要試多少次才會相信環圈園不會讓人受傷?」「意外的可能性更大,很多傢伙仗著環圈園的保護簡直是肆無忌憚地做著無數外界不允許做的危險試驗。」「做不了幾次就會被環圈園趕出去的呀。」
立芎屯憤怒地對我說:「你瞧瞧,連爆炸都變為了表演。這一箱子危險品放到外界足以炸平相當於半個環圈園面積的建築,可在這裡,只是蝴蝶和花瓣。你應該可以想像習慣了環圈園這類模式的人到了外界會如何不適應吧?」
立芎屯:「聽到槍響了只會好奇圍觀,看到殺人了下意識去等待傷口處出現些漂亮小花,從高處不慎墜落以為風自然會托起自己於是不去抓任何本可以抓到、本能夠阻止自己繼續下落的固定物……讓自己陷入險境也就算了,但他們還用這種態度去對待別人,隨隨便便因為一個不高興便持刀往人的脖子上砍,被制住時還口口聲聲說『一個小警告而已,又不會死,大驚小怪』。」
立芎屯:「習慣了環圈園生活的所有人、每一個人,放到外界都是危險分子。他們對死亡沒有畏懼,是為了留在環圈園不惜傷害任何人的危險分子。環圈園才是邪惡組織,我不是。」
我:「環圈圓是惡徒不能推出你不是,你們可以是兩個惡徒互毆。環圈圓人可能是在長久的平和中失去了保護意識,忘了人還會受傷、死亡,但他們主觀上並沒有傷人之意,哪怕他們隨手往人脖子上割的舉動在常規生物意義上確實很惡劣,但只要保證了割喉不死甚至不破皮,那跟捲起一本雜誌敲一下人的肩膀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你覺得放環圈圓人出去是虎入鬧市,環圈圓人還不想出去呢。倒是你,過不了多久,要麼會被環圈圓趕走,要麼會自己放棄毀滅行動選擇離開。你雖然一直有所抵抗但事實上已經習慣了環圈圓的生活邏輯,這樣的你當回到正常社會後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嗎?能保證不為了向人證明什麼而隨隨便便引爆一箱子易爆物嗎?」
我:「你剛剛砸箱子砸得那麼痛快、砸之前不給我任何提醒,不也是仗著環圈圓的保護力度嗎?你完全沒有考慮過假如環圈圓在那一刻收回保護會給我造成什麼傷害吧?如果你考慮了、如果你真沒有被環圈圓氣質所同化,你就應該只拿一顆小易爆物、放置在外界常規定義中相對於我的安全位置上,遠程引爆,只讓我看到效果,而不給我增加任何安全隱患——無論那安全隱患在環圈圓內有多小,反正都按環圈圓外的機率計算。」
立芎屯呆愣了一會兒,哭喪著臉說:「斬殺惡龍者自己也會變為惡龍。為了目標而獻身是我的榮耀歸宿。」
哦,祝你獻身愉快,也祝你的獻身不是只感動了你自己。告辭。
08195-為打架而努力
龍師叔難得地主動聯繫我:「你那邊怎麼樣了?我這邊三隻妖獸殺完,你不會還沒開張吧?」
……其實我已經忘了我原本是打算痛痛快快打架來著。
我開視頻給龍師叔展示我當前所在的環境。
龍師叔:「你回主世界了?不對,你的靈力坐標明明還是在……哦,又有秘境突然看上你、邀請你做客了?但這秘境看起來太人造了,脆弱款的精緻,起碼錶面看來肯定不是個適合打架的地方。」
我:「內里更不適合。這裡的爆炸氣流會變為小花,劍刺會被引入其他空間、不給目標物造成傷口,連摔倒都會有空氣化為軟墊。」
龍師叔:「這麼細密的保護,再加上那精緻風的裝修,應該是個很小的秘境,你可以考慮直接與秘境打。」
我:「正在努力。但這次更像是比拼空間力量,雖然說劍修的劍也可以實現空間類攻擊,可我還沒找到下手方案。似乎會很費腦,與我先前打算的不用腦戰鬥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