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都是官方,但不一樣的是,閔侖的情況比你好很多,他即使被抓,也會獲得正經流程的審問,如果應對得好,也許還能無罪釋放,甚至混個見義勇為的表彰;而你,可能被動私刑、弄死。」
我:「畢竟閔侖是制服了一個恐怖分子,雖然那恐怖分子的行動和閔侖的制服方式都超過了黑雲秘境普通人的理解能力,但這些只要肯坐下來慢慢談,都是可以解釋的。恐怖分子又沒死,閔侖並沒有直接違法,他的靈力又能在能量類儀器上被測出,不理解的人多研究研究也就理解了。」
我:「而你,是明明白白、反覆多次,做了在紅雲秘境中要判死刑的事情。你被逮住後即使國師不動手腳,也沒有人會認真聽你的辯解,他們對靈力也只會有恐懼而不會考慮接受。紅雲秘境到底還處於一個知識匱乏、迷信血統、恐懼異類的時代。」
第2044章
08260-外行人才有的收穫
段嚴周:「我猜,即使我打贏國師、把他綁架了、捆成粽子,使他完全無法動彈,也阻止不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我:「國師是這麼表達的。」
段嚴周:「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啟一段新戀情。」
我:「你談戀愛了?」
段嚴周:「不,我只是打個比方。也可以換一中比喻方式:要抹消存儲器內的東西,覆蓋比刪除更徹底。」
段嚴周:「現在能確定讓兩個秘境融合出故障的核心人物就只有盯上我的國師和被閔前輩抓住的惡徒嗎?」
我:「不確定。只能說在兩個秘境中,這兩位最先吸引了我的注意。但我來到紅雲秘境才不到一天,對黑雲秘境的觀察更是只有隔空的幾眼,所知很不全面。還有,比起人來,可能鏡子在其中的作用更為關鍵。國師和那個叫妃巫梵的惡徒,在獲取對方世界的信息時都藉助了鏡子。」
我:「可能他們倆還通過鏡子有過直接交談。不過這一點只是我的猜測。國師的大多數鏡子我能探入其中看到很多內容,但最關鍵的、被國師稱為棺材的那一面鏡子,我只能確定我看到的鏡面與國師看到的應該差別極大。」
段嚴周:「可能應該邀請一位竟返影道友來試試?」
我:「也許竟返影道友會覺得這太簡單了,懶得動手?說不定只有我們這些外行人才能在這其中稍微找到一點收穫。」
段嚴周:「裴前輩覺得我能探入國師的除棺材之外的鏡子中看到影像嗎?國師他,如果只以他最強大的那一個點計算,是什麼修為?」
我:「國師本身我感覺並沒有修為,連練氣級的能量都沒有,他只能以各中方式暫借其他東西的力量,和凡人靠著靈石驅動法器差不多。所以如果你想看鏡內影像,並不需要考慮對抗國師,而只需要考慮你對鏡子或者對秘境規則的理解。」
我:「我看到鏡內影像時,除了參考了竟返影教材外,還借用了我對製作秘境門票的理解。我將每一面鏡子都當作了一個小秘境,分別給每一個鏡子小秘境都製作了半張門票,接著才實施了探索。等你靠近鏡子時,這一整套的半張門票我可以分享給你使用,但現在你還是別攜帶門票了,因為可能會引起秘境規則的過分注意。我們現在的通訊交流好像已經有點破壞你與這個秘境的融合度了。」
08261-時間流速不一致
段嚴周:「一直也沒有融合得很深。只要我的體內運轉著靈力,這個秘境便不可能真正接受我。當我將靈力用於身體活動時,排斥感便會撲面而來。暫時不靈力外放我可以做到,但我一刻也不可能停止靈力在體內的流轉。這一個秘境還不值得我耽誤修煉。要不是我一直沒找到很穩妥的出去方法,我不可能在這裡停留這麼長時間。」
我:「停留十幾年?按主世界的時間流速計算,你肯定沒有在這裡停留這麼長時間,我上一次接到身處主世界的你的消息也就只幾個月之前。」
段嚴周:「在這裡雖然我的年齡已經快十二了,但實際上在我的感知中我這些年的經歷非常跳躍。比如稍稍一閉眼——我確信我沒睡著——一晚上就過去了;又比如從紅雲村到首都,我好像幾步就走完了,但時間卻是過了幾個月。我好像在玩一款可以快進部分時間的遊戲。」
段嚴周:「最詭異的是我偷潛入學校書庫的時候,從我剛剛走到學校附近開始準備潛入,到我站到了書架旁,或者回到了住處,就只有一瞬間。當這一瞬間結束之後,我的腦中會多出一段信息,告訴我是如何成功潛入的,或者是如何潛入失敗的。我還能把差點逮住我的侍衛的模樣畫下來,可我沒有與之交手實感。我還覺得,如果是真正的我去與那些侍衛交手,我應該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追逐著逃命。」
段嚴周:「好像有一個控制器,決定了我哪次潛入必須成功、哪次必須失敗,規定了我的上限行動能力,無視了我的真實數據。」
我:「我在看國師鏡子的時候,看到的影像確實是你的真實身法。雖然由於我沒怎麼實際見過你與人交手,所以也不能說我很熟悉你的身法,但起碼我看得出你的活動方式有靈力輔助、是個劍修,與這裡的本土守衛的戰鬥方式全然不同。這不太可能是一個對修真抱著不現實幻想的人能造假出來的。」
段嚴周:「所以有兩中可能性,一,我的感覺出錯了,其實我真的與學校守衛交過手,但我的記憶被虛化了,導致我過後看那些記憶像是在旁觀虛假;二,我的感覺沒錯,於是這裡面有修士力量參與,不一定是有修士在幫國師,也有可能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