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醉看著自己被森慎刃嘴唇碰到的手指,本就因為氣溫偏高而泛紅的臉徹底紅透。
姚廣醉視線上移,對上森慎刃的眼睛,腦中激烈彈幕:「學長你找到解決精神問題的方法了嗎?」「我們可以好好談戀愛了是不是?」「談戀愛的第一步應該是什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撲到學長懷裡接個吻?」……
可這些彈幕只騷擾到了我。姚廣醉最後對森慎刃說出的話只有小聲的:「這個味道的辟穀丹長期吃好像可以忍受。」
森慎刃臉頰也有些泛紅:「嗯。」
我吸取被吐槽教訓地沒有直接對那兩人說話破壞他們的戀愛氣氛,但還是對小隨里的住戶們說:「他們有沒有意識到我能把東西移到外界意味著我對這個世界的適應度又更高了一點,也就意味著妖立內的高活性能量更多了一些,即,此世界的高活性能量濃度又漲了。末世降臨的危機是真還沒有過去啊。」
裴空:「行了,你就讓他倆粉色一會兒吧,反正他倆焦慮與否並不影響末世實際是否會降臨以及降臨的速度。趁著還有閒心談戀愛,就讓他倆好好談吧。」
森慎刃說雖然他學習煉製辟穀丹和儲物袋的成品進度不怎麼樣,但他發現那些學習過程和之前的身體鍛鍊一樣,讓他能越來越清晰地感知到體內能量的運轉情況,然後他發現體內能量運轉得越多、越順暢,他浮躁的感情好像被去除了雜質,變得更清爽了。
森慎刃:「諸如『掐住你的脖子』『打斷你的腿』『逼你只能看著我』『假如你的視線轉移就乾脆挖掉你的眼珠』等想法都淡化了,只剩下你陪在我身邊的喜悅,是不附加任何陰暗的喜悅。」
姚廣醉:「原來學長已經想過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呀。」
森慎刃:「你還笑?」
08401-因與果
姚廣醉:「可是,在想之時,學長控制住了自己,現在則是已經可以不想了。我從中感覺到了學長對我的珍惜。」
森慎刃:「我當然是想要珍惜的,我也希望我有能力珍惜呵護。裴林,控制能量與控制情緒,二者有必然聯繫嗎?」
既然被主動召喚了,就不算我話嘮過度煞風景,我回答:「簡單但不精確地總結:有必然聯繫。具體一點解釋就比較長了,你們要聽嗎?」
森慎刃:「你說。」
姚廣醉:「我也有興趣聽。」
我:「在修真界,有一種理論是將修士的一切屬性都歸到靈力問題上,也就等於這個世界能量問題。靈魂是靈力的一種特殊存在形式,肉身是提供給靈力以流動通道,思維能刺激靈力的起伏,人與天地的溝通就是體內外靈力靈氣的交流,心魔會反應為靈力的失控……」
我:「心魔這一條就對應著森慎刃的精神疾病。」
我:「在修真界,所有的病,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修士都可以自己治好,不需要也不應該藉助他人的幫忙。身體上的病治起來很好理解,比如胃痛了就靈力在胃部加大劑量地流動一會兒,順便順著胃連接其他器官的通道也流到其他器官去做一個全面檢查。」
我:「而心理上的病沒有一個很直接的作用位置,心裡難受時一般是感覺全身哪兒都不舒服,這種情況下在找到根源問題之前,通常可以打坐一會兒,讓靈力規律、平穩地在全身運轉,漸漸的,心也會跟著靈力的平穩而平穩下來。剛開始打坐時是強迫自己穩住,後來便是真正穩住,接著便能更冷靜地去尋找並解決根源問題了。」
我:「我師父在嫌我煩的時候經常會讓我去練劍,因為我一練劍,我那咋咋呼呼的說話欲就去用靈力與我的劍交流了,不會再騷擾我師父;而我師父看著我標標準準的劍招動作,也會欣慰起碼我的基礎還算紮實,不算徹底的糟心小破孩,便喚起了一點他對我的包容度。」
我:「當你思想浮躁的時候,你的體內能量也會隨之浮躁,能量形態其實是果而非因。可是,當你用心地去控制你的能量、使之儘量不浮躁、儘量順滑,那麼你會在控制能量的同時也梳理好你的內心情緒,讓你的思維沉靜下來。這時候因與果又不太好絕對劃分了,只能說,它們都屬於你,如果你暫時做不到直接控制你想控制的一個,那麼你可以通過控制另一個的方式來間接控制你的目標。殊途同歸。」
08402-穩住自己
我:「始終記住,你應該能掌控你的人生。你是怎樣的人、要過怎樣的生活,應該是由你自己而非其他外在因素決定的。讓你自己強大起來,打破所有妨礙你掌控自己人生的外界因素,最終成就最讓你滿意也就是最本真的自己。這個過程,就叫修真。」
我:「修真的核心不是能量、武力值、翻雲覆雨等,而是自己。只是自己。」
我:「能量那些都僅是手段、方式,它們可以有無數變化、無數選擇,有沒有能量、是什麼能量、如何提升運用能量的能力,都是次要的,唯獨『自己』必須穩穩噹噹戳在核心位置無可動搖。只要穩住了自己,其他的就也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