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剛好合適的時候安靜才有奇效。至於什麼時候才算剛好,這就是隨隨男神的精準判斷力了。」
姜掌門:「所以你打算與你的隨隨男神發生些什麼嗎?對你來說,你的靈寶肯定足夠安全,也沒有後遺症。」
我的意識體在小隨空間中摸了摸小隨的腦袋。感覺上與小隨發生肢體接觸確實不會帶給我不適感,但這就跟我摸我自己不會有不適一般,不能解決性方面的疑問。
小隨茫然:「主人到底是要怎樣啊?」
毛球:「讓你放棄思考裴林在這事上的想法。他自己都一腦袋漿糊,你強行理解他又能理解出什麼玩意?」
小隨:「可是,主人叫了我男神,他在希望我能成為他的指路明燈。」
裴簡卓:「意思一下就好,不用太努力。『男神』只是一個表達友好的詞語,經常並沒有特殊含義。在沙專中,粉黑中立都叫過裴林男神。」
我去了合歡宗,先一一見過他們家的長老。很遺憾,合歡宗現任長老基本都是放肆張揚的款型,僅有的幾個看起來寡言的,也屬於內心憋著壞水的品種,沒有真低調沉穩款的。
所以最終我找到了金丹後期的一個叫禾佑稻的男性劍修,問他願不願意當我的試驗對象——其實我還是想與閔侖試試,但又著實不忍心禍害他。
09021-也許是扔不掉的客觀存在
禾佑稻笑道:「當然願意啊。」
我:「後續你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
禾佑稻:「小問題,解決這方面的麻煩合歡宗是專業的。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我配合的試驗在合歡宗的專業範圍內,那麼後續便不是問題。」
我:「那你現在站著別動,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別動。」
禾佑稻:「好的。不用急,你慢慢來。我最近挺閒的,可以好好配合你。」
我:「嘴也別動,別說話。」
禾佑稻果然不再開口,只露出一個包容的微笑。
……還是再換一個人吧?
小隨:「……」
毛錢幫小隨發言:「還能不能行了?」
裴簡卓:「貓不要發言。這是傳承了漫長社會體系、社會習俗、道德觀念、多餘聯想後,形成的獨屬於人類的複雜心理。裴林還具備這個心理意味著他還擁有作為人類的底線心態。這是他的根,是他不至於迷惑自己前路的重要基礎。往實在了說,只要這事還能引動裴林的感情,則,這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要急著嫌棄它,因為將來有一天也許想挽回它也會無從下手。在還擁有著的時候,需要儘量珍惜。修士越到高修為後,能擁有的感情便越少。」
小隨:「主人明明應該很討厭同一種情緒反反覆覆地出現。」
裴簡卓:「但與性相關的情緒可能是例外。因為這不是困擾,也並不激烈,它貌似很容易解決,卻又仿佛可以無限深入研究,是……娘的娘家?對家的感情不是反覆與否的問題,而是,一直存在。只是有時候可能沒想,而在需要想的時候,隨時可以把它擺上研究台。」
裴簡卓:「也許裴林不應該把性當作一件事或一個課題,而應該把它視為一種客觀存在?就是,無論如何,它都在那裡。」
我靠近禾佑稻,像之前在梅栓漓世界中接觸幻象那般與他近到呼吸相交的程度,然後我又退開了。
小隨:「到底還能不能給個痛快了?」
毛錢:「該對裴林說恭喜嗎?裴隨林為了得到一個痛快好像已經願意接受裴林與其他人發生深入接觸了?」
小隨沒有反駁。謝謝隨隨男神的大度,但我依然不確定我該不該讓深入接觸發生。
09022-欠缺理由
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禾佑稻的臉頰,然後又戳了戳他的頸側,接著握住他的手腕,最後右手與他的右手掌心相對地緊緊握了握。
我細細感知:「這幾個動作中,掌心相貼時,牴觸情緒最濃,但略一忍耐也可以接受。其實與手掌貼住蛇皮的牴觸度差不多。」
禾佑稻繼續執行我的要求,一聲不吭,只是看我的眼神中透出更多笑意。
我伸出雙臂,給了禾佑稻一個擁抱,臉頰皮膚有一定的接觸。依然是不太喜歡,但可以忍。
我重新退後兩步,先對禾佑稻說:「你可以說話也可以動了。」然後對他表達了我的想法,「我覺得如果非要做到底,我也可以忍,可能忍完之後我會覺得就那麼回事,但我需要強迫自己這麼做嗎?」
禾佑稻:「不需要呀。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呢?修士應該儘量做讓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故意做讓自己討厭的事情,除非你修自我折磨之類的道。合歡宗弟子經常與人發生肢體接觸是因為我們喜歡這個,簡直是忍不住沉迷,如果你本不喜歡,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喜歡呢?」
禾佑稻:「至於『很多人都做過,如果我不做就顯得我落伍、沒面子』等說法,其實可以反過來想,『多數人都做過的事情,太俗套,毫無特別之處,不符合我獨一無二的身價,我不屑與之同流合污』。」
我:「也沒有到污的地步。」哎不對,「污」字放在合歡宗有特定的含義,用在這裡好像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