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題是,我哪裡能準確知曉別人的道?除了道侶之外,誰也不能準確知曉另一個人的道吧?」
姜掌門:「不要考慮得那麼細,這個問題你要宏觀一些想。就是多數時候你只需要知曉某人的道是喜歡幫助人、還是喜歡傷害人,而不需要詳細知曉喜歡幫助人者其出手的原因,是助人時感到了快樂,或者是因助人會痛苦而促使自己頓悟。少部分時候你需要知道他們是快樂或痛苦,但你不需要知道他們的快樂是九十分還是八十分,你大致知道其在六十分以上就夠了。」
姜掌門:「『理解』是分層次的,我們很少需要理解到滿分的層次。」
第2400章
09684-察覺
我:「你沒有在內網裡下注。你覺得我能讓我三徒弟的名字保密一兩年嗎?」
姜掌門:「這主要取決於你是否真的想保密。那些下注的傢伙能把外門雜役所有弟子的名字都賭一遍,裡面肯定有撞對的。所以他們實際上有沒有正巧賭對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們賭對之時讓他們以為自己沒賭對,或者不確定自己是否賭對了。就是個攪渾水的工作。需要我幫你攪和嗎?」
我:「我想我能自己攪好?」
姜掌門:「我也覺得你能。」
一個月後,精靈會議結束。
重獲自由的精靈們在雲霞宗內撒歡了一整天,把所有弟子的心思都聚到了它們身上,還引發了外門派道友們對雲霞宗生態的羨慕。
當這群精靈重新藏起來後,它們引發的議論依然持續著,順便將我徒弟之事擠出了熱點位。等到對精靈的談論熱度也降下去後,大家已經不太能重新撿起對我及我徒弟的熱情。
最多就再問我一句:「到底什麼時候能公布她的名字?」
我:「在該公布的時候。」
大眾:「吊胃口吊久了會引發不耐煩喲。懸念的設置需要適度。」
我:「我還真不是為了給你們懸念才保密的。」
廉灩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發了一條文字信息問我:「我能厚顏地猜,你選定的徒弟從一開始就是我嗎?」
我:「說不定真是哦。不過在公布之前、在舉行收徒儀式之前,所謂的『定下』都只是想法,想法隨時可能改變。」
廉灩艷:「像是試婚階段?已經有了準備結婚的打算,只需要再試試看兩人是否能適應長時間生活在一起?而現實是,因試婚生活的不和諧而選擇分手的情侶非常多,試婚前說好的結婚打算也自然作廢。」
我:「這個比喻吧,其實很形象、很貼切,但如果外人聽見了,也很容易想偏。男師父與女徒弟之間的故事,在長久的時光中被編造出了無數的艷聞,連梅栓漓都寫過。我無所謂被外人造謠,反正有關我的謠言已經多到足以相互抵消,但你……可能還會介意你的名聲?」
09685-文體
廉灩艷:「可與裴前輩你傳緋聞好像是榮幸呀?梅栓漓前輩寫以你為主角的文時,無數人報名想當配角,如果條件沒有特別出色還拿不到角色。我這種連一技之長都談不上有的築基期,大概率連炮灰角色都撈不到。」
我:「看在同門的份兒上,只要你強烈請求了,梅栓漓應該會給你個出場機會。」
廉灩艷:「不知道梅前輩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我:「你已經看完了梅大大的舊作、非常期待看到新文?」
廉灩艷:「……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我:「總網裡那些天天在『期待梅大大早日出關』帖子中打卡的傢伙,好像沒有不好意思的情緒?」
梅栓漓幾乎已經成了那什麼文的同義詞。
有些人在看了不香的肉後,會很不高興地說:「比梅栓漓也差太多了。」實際上這裡的「梅栓漓」當然是「梅栓漓的文」的縮寫,可當如此縮略的形式被廣泛使用、使用了上百年後,很多新入圈的菜鳥就會錯以為「梅栓漓」是個專有名詞,直接等同於肉。
等這些菜鳥偶然發現梅栓漓其實是個人名,而且是個活著的人的人名後,還會非常驚詫:「啊?是作者名啊?我還以為是文體。很多地方不是都說梅栓漓風、梅栓漓體嗎?我以為是跟什麼宋體、楷體、古風差不多的意思。」
老鳥們:「嗯……其實這麼理解也不算錯。梅栓漓確實創造了一種非常有特色、非常有辨識度、被無數人模仿、但只有他本人寫才最顯美妙的文體。」
有十來歲的青春期讀者偷偷問:「為什麼我能找到的梅大大的最新一篇文都是寫於我出生之前?他……封筆了嗎?還是……其實已經去世了?說他還活著是誤傳?」
凡人老鳥們特別惆悵:「不,他真的還活著,活得好好的,創作欲也很旺盛,只是閉關了。也有說他是在渡一場比較特殊的元嬰劫。但不管是哪種理由吧,反正,在梅大大成為元嬰期之前,我們都不可能看到他的新作了。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等到梅大大的新文。粉修士寫手就是這點最難過:沒法與修士比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