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敏的嗅覺讓老大爺更好的捕捉到那份香氣。
煎餅，他記得那惡客說的是煎餅。
可一個麵糊弄出來的煎餅，怎麼這麼香呢。
早上還沒進食的老大爺肚子可受不了這種撩撥，立刻發出咕咕聲表達自己的抗議。
活了幾十年的老大爺一時間面紅耳赤。
丟人，丟人啊！
這還讓他怎麼開口趕人啊。
以陸蕪如今的修為，這麼近的距離能感受到來人。
她將樓小天最後一個煎餅做好後，看向那位瞎眼老人。
周圍天色還有些昏暗，在初醒的晨曦中，這位老人著一身黑衣，黑著臉，用一雙灰白的眼睛盯著他。
見鬼二字從陸蕪的腦海中冒出來。
不是形容，而是一種直覺。
青元界是有鬼修的，鬼修身上往往沾染著很多鬼氣。
陰森濕冷，這是對那些鬼修的形容。
近距離接觸後，這位老大爺給她的感覺很像鬼修。
第109章 陸蕪沉默不語，只是一味地揮舞煎餅鏟子
陰森氣息在擴散。
被瞎眼老人「盯著」的陸蕪，想到之前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村子裡的人都是凡人。
一個凡人的氣息和鬼氣交融在一起，總覺得是什麼隱藏劇情的boss。
打boss能通關這個村落麼。
陸蕪的思維很活躍，一時間沒說話，樓小天在埋頭苦吃。
和陸老闆的煎餅一對比，他之前做的那就是一坨粑粑，他迫切需要此等美味來清理一下自己的味蕾。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
「你在賣什麼？」
老人主動開口詢問，打破古怪的氣氛。
「煎餅，老人家要來一份嗎？」
「很好吃的。」
作為攤主，對於一切的潛在客戶都需要熱情招待。
驅散腦洞的陸蕪表演了一個名場面——笑給瞎子看。
老人眼眶中那雙灰色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其中的白翳讓人不寒而慄。
眼見老人家和自己表演一二三木頭人，想要破冰的陸蕪指了指一邊的樓小天。
「不信您問問他。」
說著，踢了樓小天一腳示意他給點力。
「哦哦！」
樓小天反應過來，擦擦嘴，表情意猶未盡。
他犯了和陸蕪一樣的錯誤，對方看不見他動情的表演。
得到陸蕪一個瞪眼後，樓小天嘿嘿一笑，撿起自己工具人2號的職責。
秦一號不在，他得挑起大梁啊。
「老爺爺，陸老闆真的沒騙你，這煎餅可好吃了。」
「陸老闆玩的都是真材實料，這高級小麥的麵粉糊糊煎烤過後，那麥香可濃了。」
「口感更是沒的說。」
「外面的餅皮帶著韌勁，裡面脆脆的，咬起來『咔嚓』響。」
越說越帶勁的樓小天走到老大爺身邊，摟住老大爺的肩膀開始介紹。
「特別是陸老闆調製的那甜辣醬，我敢說，其餘什麼醬都弱爆了，都給我香迷糊了。」
「咬下去時那醬料流出，我連手指上的那點醬料都給吃乾淨了。」
說到激動處，他還拍打著老大爺的肩膀，讓老人家一踉蹌。
只聽那語氣就知道樓小天真的很滿意煎餅的味道。
對於樓小天這種社牛行為，陸蕪豎起大拇指。
學廢了，真的學廢了。
「老爺子，相見就是緣分，這樣，這份煎餅我請你吃了，好吃你後面再來啊。」
「陸老闆，還等什麼啊，上餅子。」
「來五份，其中四份給我。」
土大款大手一揮，靈石放到攤位上。
老大爺的拒絕被樓小天給無視了。
大款撒財可不管你要不要。
陸蕪沉默不語，只是一味地揮舞煎餅鏟子。
練習十分鐘，陸蕪交出了自己辛苦的答卷，一份煎餅被樓小天放到大爺的手裡。
「嘗嘗。」
「小心燙啊。」
樓小天很貼心地提醒。
大爺雖然看不到，但能摸到手裡熱乎的餅子。
麥香和蛋香繚繞著嗅覺，讓本就飢腸轆轆的腹部在瘋狂蠕動。
身體直白的反應讓大爺面色複雜，嘆了口氣，嘴唇蠕動幾下道：「多謝。」
「不客氣，吃吧。」
餅子湊近了，大爺還聞到上面的芝麻香和蔥香，以及甜辣醬特有的氣味，這是大爺從未感受過的。
貪婪的胃部催促著他趕緊吃下。
在這股麥子的清香中，大爺緩緩張嘴嘗試性咬下去。
咔嚓！
脆聲響起，小年輕的沒有吹牛。
酥軟和香脆兩種體驗在一個餅子上都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