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笑急忙低下頭:「媽媽,我錯了。」
也許是顧及有客人在,陳淑沒再糾她的錯,但誰知,陳鶴年卻開了口:「誰說的?」
陳淑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她露出一個笑臉,詫異地問:「怎麼了?小師父?」
陳鶴年煩這種人:「你剛剛說的忌諱是誰告訴你的?」
陳淑這才確定他的意思,但這事兒,她也不會答,就說:「這……這不是大傢伙兒都傳著的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陳鶴年表情卻顯得嚴肅,「難怪你家會倒霉。」
「咋?」李剛問:「這犯了啥忌諱麼?」
陳鶴年回答:「據我所知,女兒的筷子要是伸不長,她爹媽的命就會變短。」
「什麼?」夫妻倆大為受驚:「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不信?」陳鶴年反問,他盯著夫妻倆的眼睛愈發的冷。
「信,信的。」李剛趕緊說:「丫頭,筷子伸長點,夾吧。」
李孝笑也很驚訝,李剛催促著她,她才大膽地站起來夾菜,也終於吃到自己想要的雞腿,她再看向陳鶴年的眼神變得迷茫和感激。
「他現在不宜吃太多肉食,要只想讓他快點好起來,以後得節葷吃素。」陳鶴年接著又點了李小強。
陳淑嘴裡的消瘦受苦,就是指一個圓潤的正方體。
「都聽小師父的。」陳淑應道。
陳鶴年都發話了,陳淑只得將李小強碗裡小山包一樣的肉塊給夾走。
「媽!」李小強不滿地叫了聲,手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這動靜可不小,李剛立即訓了他幾句。
「說話聲音都變大了,好兒子,你先忍一忍,聽師父的話啊。」陳淑卻很高興,兒子真的有了氣色,「以後媽補償你。」兒子癟起了嘴,但她也只得狠下這份心。
吃了午飯,陳鶴年就叫他們家去取錢,陳鶴年不用卡,所以他要現金,先收錢後辦事,迂迴了兩回兒,李家人決定先給出一半的錢,一萬五千,一袋子的錢交到了陳鶴年的手裡。
陳鶴年待在這棟房子裡,樓上沒有怪異的聲響,也沒有鬼氣冒出來,等到了五點多的時候,太陽準備下山了,他才聽到了啪啪的聲音,這動靜還不是在屋子裡,而是在院子外面,有人在外面砸門。
「又是他!」李剛苦得撓頭髮:「小師父你來看看這個人,看他有沒有問題!」李剛將陳鶴年往屋外領,「就是他出現以後哇,我們家就出問題了,他那樣子可疑得很呢!」
陳鶴年出去瞧了。
這是個老男人,皮膚又黑又皺,陳鶴年沒太細看,因為他太髒了,八成是將廁所里的拖把和抹布穿在身上了,冒著一股汗臭味兒,男人趴在欄杆處,頭髮沒剪過,眼睛都被遮在發縫裡,李剛說他這人腦子還有問題,誰都搞不懂他要什麼,一開始還能說話,後面就成啞巴了,唔唔嗯嗯的不講人話。
看著倒是怪嚇人的,男人的動作卻不激烈,他腳上有傷,站得並不穩,人肩膀上都會有三把火,越到晚上越亮,如果滅了,也就意味著要進鬼門關了,陳鶴年能看見,這裡只有兩個人的顯得暗淡,
李小強是因為被鬼纏上了,那這個男人呢?難不成真是和李剛說的一樣,他幹了什麼邪事和陰邪有什麼關聯?
李剛抱怨說:「他是上個月跑到這一帶來的,睡橋底下,靠收廢品活著,我們家好心把不要的東西都給他了,平常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後面他堵在我們家門口,怎麼趕都不走,就要往我家裡鑽,我給他錢,他都不要啊,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