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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一笑,對左賀說:「守在外面不要再讓楊家人進去,你也不要有別的動作,無論裡面發生什麼,也別進去,我去看著那個大肚子的男人。」

「為什麼不能進,他在房間裡要做什麼?」

「他一個人才方便引那條蛇再出現,你要闖進去會壞事。」

「我明白了。」左賀點頭答應,姜皖放心去了別處,過了一陣兒,他都沒有發出聲音,偏過頭,視線穿過那道縫隙,陳鶴年正安靜地在床上躺著,他能聽見這院子另一間房子裡的人聲,有些混亂,隔著牆什麼聽不清話語。

左賀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只有陳鶴年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他居然,就這樣安心地睡著了?

陳鶴年的耳畔邊越來越靜,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是夢。

當他感覺自己的腳上被濕冷的感覺黏上時,他就清醒地睜開眼,眼前已經不是楊家的內室,而是陰沉沉地一片天,他正泡在水裡,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水沒有溫度。

陳鶴年手摸到石頭,攀上去,頭髮濕噠噠地黏在胸前,全身還在滴水,水是流動的,是一股小泉,轉向四周,全是黑色的礁石,石壁上有瑩白的光,他走了兩步,近看,是白色的鱗片,他正在一個巨大的山谷里。

所以是夢。

誰給他造的夢?自然是那條蛇,它已經來房間裡找他了。

陳鶴年立在礁石上,他不慌不忙地等待,先聽見蛇吐信的聲音,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水裡鑽了出來,一條通體銀白的蛇,鱗片亮得像瓷器,品種還算漂亮,它已經練成四足,身下的黑影是一條四腳蛇。

它的體型堪比一條巨蟒,盤旋成圈,頭立起來的時候可不比陳鶴年要矮。

白蛇朝吐出舌頭,眼珠跟人的耳朵一樣大,棕黑的豎瞳像插在中間的一把刀,它動了,蛇尾探到了陳鶴年身後,一把纏在了他的身上。

陳鶴年在這夢境裡兩手空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那蛇也不打聲招呼,蛇尾著急地往他身上纏,鱗片刮過他的身體,已經纏到了他的肩膀上,一併箍住他的雙手,他雙腳離地,被猛地提了起來。

蛇頭還在往外吐著信子,虎視眈眈,將陳鶴年看成了嘴邊香肉。

就是這條蛇害得他反胃,還惦記上了他的肚子,可笑的膽大,陳鶴年在它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那眼珠轉了轉,他的嘴角也往上翹了翹,在這大蛇面前,他只說了五個字,「你是,嫌命長?」

第40章 男孕詭事(五) 「不要,討厭我……」……

蛇沒有堵住陳鶴年的嘴巴, 他就平靜地動著嘴皮:「蛇胎,不就是長在人身上的一個寄生蟲,而你, 是更噁心的一條蟲子。」

長蟲長蟲,人給蛇取的別名,卻是對蛇最惡毒的詛咒,蛇做夢都想做的是龍,最厭惡的就是蟲,他那輕蔑挑釁的語調,讓蛇的瞳孔變成了尖銳的針。

蛇張開下顎,伸出了舌頭。

陳鶴年冷冷一句:「滾。」

蛇不斷蜷縮的身體猛地戛然為止,它舌頭還吐在外面嗅著氣味兒, 對於蛇而言,那就像成群的蛇獴在靠近,是它的天敵。

蛇立起身體,變得有些焦躁。

有什麼東西在威脅著它,足夠讓它恐懼。

它是一條白蛇,體型勝過蟒,不過陳鶴年猜它的牙齒應該是有毒的,蟒蛇吃掉的獵物的方法就是先捏碎獵物的骨頭,勒死獵物再慢慢吞下, 而此時,蛇尾盤旋的縫隙里流出了黑水, 淅瀝瀝的水聲冒出來,粘稠的液體跟屍油一般。

黑水剪不斷,一瞬間纏住了整條蛇尾,它扭動身體掙扎, 水就變成手掌,掐住了它的尾巴,手指能刺破它的鱗片,它抽動的腦袋,張開嘴大吐一口氣,這時,它自己就成為了獵物。

陳鶴年身上失去了捆綁的力,那雙手掌捏住蛇尾,開山的力氣將蜷起來的蛇尾給拉直了,提著蛇尾一甩,將這條蛇摔在了礁石上。

轟隆一聲,地上的石頭都碎開了。

離開束縛的陳鶴年往下墜落,黑水快速聳立,呈現出人形,鬼的樣子出現他的面前。

它接住了陳鶴年,將他穩穩地安置在地上。

陳鶴年腳踩石頭,手指撫摸著那根發熱的紅線,頭髮緊緊貼著臉頰,他的笑迷人,卻是輕蔑的,只有淡淡的弧度,下顎沾著水,皮膚和他眼神一樣冷。

而他身後龐大的鬼將這種輕蔑放大了無數倍,它輕輕吐息一句,「爬蟲,放肆……」

蛇頭晃了晃,它感知到這鬼的威脅,似乎也知道二者間的差距,扭動了身體,猛地扎進了那水裡,它的身體完全沒入水中,小泉的水全都噴湧出來,越來越多,源源不斷地撲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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