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歷練這件事還要重要?」
「是。」
「我們明白了。」這兩個南派子弟臉色立即變了,招呼道:「快隨我來。」
他們說:「還好今天是我們倆負責在此處值守,要是換作北派的人,你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念你年紀小,通融你這一次,但萬不能闖出禍事來知道麼?」
左賀點頭:「我心中有數,二位師兄放心。」
他們將陳鶴年三人領到了一處牆院底下。
「我們自然對你放心。」說完,又看了一眼陳鶴年和姜皖,沒有多說,用鑰匙將門鎖打開:「從扇門進去,沿著石階走,一直到搭著白色棚子的地方,山門弟子都在那裡,還有別派弟子,除了南北兩派和天陰派,大師父禁止旁門上山,你上去之後切記小心,第一時間你要先找大師父,不得自己私自行動。」
「我師父也在?」
「自然。」說完,他拍了拍左賀的肩膀:「小師弟,一定保護好自己。」
「我明白了,多謝二位師兄。」左賀和和氣氣地向他們道了謝,等陳鶴年三人出了這道門,他們又將門重新鎖上了。
牆圍之外,是重疊的高坡和大樹,有一條被樹群掩藏的台階,再往遠處看,是山中冒出的迷霧,地勢高得像中間被捅穿了好幾個大坑,往下看的時候,只有白蒙蒙的一片,瞧不見底。
左賀說:「不用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那裡。」
「我們真要和那幫子人碰面?」姜皖搶先一步,將腳踩在台階上,從高處看著兩人,還沒往上走。
左賀抬頭:「不然?」
姜皖晃了晃兩根手指,像小人一樣從空氣上走過:「我想的是,我們自己找到那座墓,然後悄悄下去,扒了那棺材以後,再悄悄出來。」
「不可。」左賀沉著眉頭拒絕:「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得先和山門的人會合,一同下墓。」
「陳老闆,你覺得呢?」姜皖只好去問陳鶴年,她說:「我倒是不在乎這些,主要是陳老闆啊,他躲了這麼久,現在冒出來,我都怕那些眼紅嘴饞的人把他扒幹了,先死在墓外邊。」
左賀也明白這一點,但他說:「有山門的人在,他不會有事。」
姜皖哼了句:「正統道門裡的小人又不是少數。」
「我出自南派,自然知道我山門中人是何性情,我師父也在,就算別人不護著,我也會護著。」左賀聲音不疾不徐,語調沉穩:「如果走到了害命的地步,我可以保證,我會是先死的那一個,至少在我死前,你不會有事,這是我的責任。」
他立在那裡,說完,臉上寧靜,像座不動的山峰,但一扭頭,就見陳鶴年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左賀以為他不信,就舉手朝天,鏗鏘有力地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剛才說下的話,決不食言。」
「神經病。」陳鶴年快速回了他三個字,話一吐完就穿過了左賀和姜皖,順著石階往山上走去了。
「好吧,看來他已經決定了。」姜皖聳聳肩,笑了一聲,轉頭跟上去,這細長的台階上一前一後多了三條黑色的影子。
姜王墓的消息傳遍了道門,最先發現的是南派山門,所以由他們主持,正統拒絕了民間術士和旁門加入,這對陳鶴年來說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