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在她懷裡搖頭,「不要了,以後,我都不要過生日了。」
辛慧一愣,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無聲地哭泣。
「學長覺得是場好戲嗎?」
關渡的聲音,將沈棠如斷線風箏般飄遠的思緒,扯了回來。
他轉頭瞥向關渡,對方正笑吟吟看著他。
「你乾的。」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關渡矢口否認,慵懶抱胸,一本正經道:「當然是警察叔叔秉公執法,嚴懲惡人,是他自己要瓢娼的,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大哥進去蹲不了多久,或許就能出來了,不過,如果這家他持股大半的會所,被查出其他違法交易,可能得蹲更久哦。」
沈棠當然不信他的說辭。
沈瑞背後的好歹是沈家,就算沈家最近幾年落魄不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人在背後操縱,沈瑞不可能平白無故被抓,還是這麼丟臉的罪名,被如此恥辱的當眾扭送上警車。
沒有過硬的背景人脈,怎麼敢把沈瑞得罪到這個地步?
簡直是把沈瑞的臉,都往地上踩。
半晌,沈棠冷靜地說:「關渡,你沒必要替我做什麼。」
關渡表情凝結一瞬,眸光閃爍,轉而若無其事道:「我什麼都沒做啊,只是讓學長陪我看戲而已,而且——」
他話語一轉,沖沈棠捂住胸口,作出心有餘悸的可憐表情,害怕道:「我也算沈瑞手底下的受害者,要不是學長來的及時,我沒準就要被那兩個人強|奸了呢。」
沈棠:「……」
他表情匪夷所思,實在想不到關渡的綠茶功底,連帶臉皮厚度一起修煉,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會所大廳燈光敞亮,因此,關渡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尤其他皮膚薄,還特別白,掌印更扎眼了,鼻尖被撞紅的痕跡也殘存著。
關渡這幅被霸凌過的倒霉樣,配上故意裝可憐的表情,沈棠覺得還挺幽默。
沈棠扯了扯領帶,瞥對方一眼:「戲看夠了,我先走了。」
他抬腿往外走,身後關渡卻又尾巴似的纏上來。
「學長不送我回去?」
「自己打車。」沈棠涼道。
關渡卻亦步亦趨,契而不舍道:「我喝了酒,學長不擔心我嗎?這裡可是會所,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萬一我醉倒在外面,被壞人撿屍了怎麼辦?」
「學長——」
他這邊巴巴喊著,沈棠被他吵得頭痛,喝止道:「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