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黑鳥衛便掩著他,剛要有所行動,青雀忽然面色一凜,警惕地望著一處石壁:「有人。」
其他黑鳥衛朝躲藏著人的逼上前去,正欲揮劍時,聞鑒及時喊了一聲:「住手。」
那兩名黑影便雙雙停住。
聞鑒也不吭聲,只是默默盯著那頭,直到對方藏不住了,主動從石壁後現身,亮眼的黃在一群黑衣中顯得格格不入,那張純良無害的臉上神色緊繃。
莊澤宣見月慈久久未歸,本是上山尋人來的,結果撞見兩個山匪將月慈帶走,他便悄悄跟了過來,打算尋個機會將人救下。可之後的事樁樁件件都脫離了他的預期,無奈下,只能暫時藏在石壁後。
富少爺是從未見過這滿地死人的,莊澤宣被嚇得步履虛浮,走路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才來到聞鑒面前,抬眸對上那一雙冰冷刺骨的眼,仿佛回到了親眼目睹兩位老人被殺害的雪天。
他頭皮驀地一緊,感覺自己正在被那道目光凌遲,可下一瞬,他看到靜靜靠在男人懷裡的月慈時,那張恓惶的臉頓時生出了幾分堅毅,甚至敢直接對上聞鑒的目光。
「鍾……不,掌印大人要將阿慈帶去哪裡。」
聞鑒冷眼望著面前的人:「即便我將她帶回京都,你又能如何。」
莊澤宣的拳頭握了又握,可就像聞鑒所言,他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威脅,自然也無需被人顧忌,如此一來,只好試圖論上一番道理。
他先問:「大人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聞鑒掃他一眼,轉身便要走:「不能。」
莊澤宣也不知是從哪生出的勇氣,驟然出聲喊道:「大人可是喜歡阿慈。」
聞鑒腳步一頓,連同身後的青雀難得兩眼露出驚疑。
莊澤宣有理有據道:「若非如此,我實難想像那個心狠手辣的掌印大人,竟會甘願屈居於她人之下打雜。」
青雀心想這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當著正主的面口出狂言。
他已經是個成熟的黑鳥衛了,一向不需要聞鑒多言便能將事情料理妥當,於是按照往日主人可能會下達的指令,先一步提了劍朝莊澤宣而去。
瞧瞧,他多有眼力見,都不需要主人操心一分半點,就能在其開口前行動。
「喜歡。」
身後驀得傳來聲音,青雀腳下被絆個趔趄,差點揮劍把自己砍了。
第18章 揮刀青雀眼角一抽:「。……
青雀眼角一抽:「。」
他沒聽錯吧。
一時間所有黑鳥衛都有了反應,他們一向訓練有素,摒除其他情感,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反應。
除非忍不住。
好在那聲音只是停頓了一下,並未說完全。
「喜歡,談不上。」聞鑒垂眸望著懷裡安靜的睡顏,忍不住將指尖的血蹭到她臉上,隨即惡劣地勾起一點唇,「不過是覺得有趣罷了,帶回去關起來,偶爾逗逗趣,豈不好玩。」
莊澤宣心裡頓時躥起了一股火,心道此人果然是個卑劣陰狠的小人,倘若月慈真被他帶走,定是生死難料。
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阿慈不是玩具,還望掌印高抬貴手,看在她曾救過大人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莊澤宣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來,作揖的手忍不住發顫,卻是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可即便再恐懼,他也想傾盡全力一試。
額頭上的傷疤隱隱作痛,牽扯出一段回憶,兒時的他曾做過一件無法挽回的錯事,至此傷害了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可事情既已過去,如今的他只能想盡辦法去彌補,去償還。
聞鑒靜靜盯著他,神色未變,漠然道:「莊公子這話說的,難不成跟我回京都是什麼很可怕的事麼。」
莊澤宣坦然道:「大人心裡清楚,如今京都情形對大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月慈身處其中,便如颶風壓境,將被撕扯的萬劫不復!」
通過幾次的接觸與觀察,他能感覺到聞鑒對月慈是有特殊情感在的,那麼他只能營造出一種弱勢,試圖去引起聞鑒心底僅存的那點善念。
如果聞鑒有善念的話。
關於莊澤宣說的後果,聞鑒不是沒有想到過,可……
「那又如何,我生她便生,我死她便死。」他嘴角漾著一抹幾近偏執的笑,「莊澤宣,你話太多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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