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鑒此人樹敵太多,遭人暗算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怕是只有他死了,才會有人樂得跳起來。
月慈還沒開口,倒是那個叫小蝶的接過了這話,笑道:「說起這青雀大人和掌印,你們不覺得他們倆有些奇怪嗎?」
「奇怪?」
自從上次月慈表露出對聞鑒的厭惡後,這些人議論就不背著她了,反而光明正大地直接談論起來。
小蝶道:「是啊,要我說這青雀大人對掌印未免太親近了些,不像是一般主僕,還有掌印也是……」
她臉上難掩刻薄的奚落,低笑起來,「外人都說掌印不近女色,只怕是除了不行外,還有其他癖好吧。」
此人倒是個口無遮攔的,平日裡大家關起門來議論便罷了,無非說的都是些外面也在說的閒言碎語,但像這種話,就是借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說的。
一時間沒人應和小蝶。
月慈知道為什麼青雀對聞鑒特殊,原本她聽了前半句話還在想著懶得參與,但後半句話伴隨著刺耳的笑聲響起,叫她猛地一下子回想起夢中雪天的宮牆下,那一邊挨打邊被嘲笑的少年。
於是擰了眉,幾乎是下意識開口駁斥:「何人告訴你兩人親近就必是關係有異,不近女色必是陽之癖?你既領著飛鳥閣開出的月錢,又在這裡搬弄是非,敢情還是你會做人啊。」
幾個姑娘都沒料到月慈會這麼說,臉上都布滿了錯愕。
小蝶愣了一會兒,大概是這幾日的相處下來覺得月慈平和好欺,也不懼怕她什麼,眉梢向上一抬,狹長的眸子裡透露出幾分兇狠的精光。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是也一樣,住著掌印賞賜的院子又在背地裡說掌印壞話。前幾日不知道是誰在背地裡罵掌印罵的兇狠,現在偏你來這裝什麼好人!好賴話全讓你一個人說了!」
月慈不甘示弱瞪了回去,揚手便是一巴掌,打得小蝶腦袋歪向一邊,懵了。
「確實,我也沒資格,但我罵聞鑒的那些話敢當著他的面說,你敢把你方才說的話到他面前說一遍嗎!」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聞鑒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們背地說的雖歡,卻沒一個人敢直接跳到聞鑒的面前說。
這他娘不是找死是什麼!
小蝶一時捂著臉噤了聲,一副心虛模樣。
小菊便上前來拉月慈的手,試圖打個圓場:「好了姑娘,別生氣了,你還不知道小蝶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就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
月慈冷臉甩開了那隻手,莫名覺得胸腔里像是有口氣被堵了許久似的,想要發泄出來。
扭頭沖幾人揚聲道:「聞鑒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你們來議論置喙,哪怕要說,從今以後最好也都避著人,倘若又叫我聽見,我的手段也絕不比聞鑒好到哪裡去!」
捫心自問,月慈這個傷害聞鑒最多最深之人確實沒有資格指責她們,可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可以將這些話在聞鑒面前直白的鋪開,在聞鑒耳邊罵上三天三夜,但別人不行。
小蝶不滿地低聲嘀咕道:「裝什麼裝,又說自己跟人家沒關係,又對人家百般維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娘呢。」
小菊扯了她一把:「別說了!」
月慈深吸了一口氣。
事情走到如今地步,如果要她和這幾人繼續相處下去,矛盾只會越來越大,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月慈看著小蝶,聲線冷直:「你既如此不滿,那就走吧。」
她轉眸又望向其他人,「還有你們。反正我就是個粗人,不需要有人在身邊伺候,你們既對我不滿,那就趁早走人,免得日後彼此見了還犯噁心。」
小蝶倒也破罐子破摔了:「你讓走就走啊!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指使我們!」
月慈眉眼忽地一彎,笑卻不及眼底:「就憑我敢直呼聞鑒大名,讓他對我言聽計從,而你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抬頭。」
她說的是事實,小蝶頓時無話可說,只能咬緊下唇,不敢再造次挑釁。
月慈下意識將聞鑒當成了底氣,而自己渾然未覺,只是在將這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莫名感到一陣暢快。
原來背後有人是這種感覺,怪不得以前王鐵能囂張地橫來走去,個子雖小嗓門卻大。
可還沒等月慈體會多久,院門外進來一人,忽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青雀那欠揍的聲音擠了進來:「月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照姑娘這意思,以後飛鳥閣上下都要聽您的了?」
小蝶聞言,以為青雀是幫自己說話,立馬跟著附和道:「就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掌印怎麼了呢,憑什麼對她言聽計從的。青雀大人,您來的正好,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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