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慈這段時間都不想看見聞鑒,於是收回目光,懨懨道:「我不去。」
又重新讓初一銜著布袋,「這藥他不吃也得吃,否則我要生氣了。」
初一隻好又飛了回去。
麻雀站在一旁看了幾天,終究是看不懂這兩人。
這位月姑娘明明看上去很討厭大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卻是一邊痛下殺手,一邊又像是捨不得大人真的死了。
至於他家大人,就更是變態了!
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言聽計從,簡直像是把命當成了玩樂的工具。
麻雀連連搖頭,就在這時,月慈忽然問他:「你知道之前在飛鳥閣里伺候的下人都去哪了嗎?」
青雀雖答應她有任何線索都會如實相告,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敢太過信任青雀。
聽到這話,麻雀從兩人都是變態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先是狐疑地看了月慈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想來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沒有隱瞞道:「都死了。先前的飛鳥閣原受大人庇護,直到大人一朝失勢,裡面的人自然都留不得。」
月慈一時怔愣。
這就是麻雀之前說的,若聞鑒死了將會有更多人送命的意思麼?
再次望向對面的樓閣時,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
直到夜裡,月慈下意識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上方,讓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一道黑影立在她的床頭,如鬼魅般無聲無息。
月慈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下一瞬,她聞到了熟悉的苦藥味。
「聞鑒?」
對方身形未動,只淡淡應了聲:「嗯。」
於是月慈起身,想要去點燈,卻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子,勾勒出男人好看但緊繃的側顏和唇線。月慈一下子恍了神,從中敏銳察覺到對方情緒不佳,但不知是何原因。
「你……」
月慈還未說完,下一瞬整個人忽地騰空而起,緊接著像枕頭似的被丟上了床上,脊背撞到身後冰冷的牆面。
一股無名火又躥了上來,可還沒等她破口大罵,濃烈的藥香便欺身而上,將她牢牢包裹在內。
月慈將腦袋抵在牆面,不敢湊前一步,因為聞鑒的臉就在她面前,只要她稍稍往前一毫,似乎就能觸碰到什麼。
她心臟幾乎停了一拍,連呼吸都放緩了,只能感覺聞鑒身上的涼氣像是一條陰冷的蛇,順著她的身體一寸寸地包裹纏繞。
「為什麼不來見我?」
冰涼的氣息如同毒蛇吐信,幽怨又妒恨。
月慈莫名心虛,伸手抵在聞鑒身前,但顧及對方傷口,卻又不敢太過用力,如此一來,倒像是欲拒還迎的挑逗。
好在屋內無燈,聞鑒看不清她臉上的漲紅。
「我……」不對啊,她心虛什麼!
只要她不虛,虛的就是別人!
月慈為自己壯了底氣,道:「你叫我去我就去嗎?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看不清聞鑒臉上的表情,不知他是在生氣還是什麼別的。
片刻後,聞鑒低低「嗯」了一聲:「是我錯了,那以後都換我來見你。」
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不自然開口:「那你,來找我幹嘛?」
「吃藥。」
月慈:「啊?」
聞鑒終於往後退了些,不知道從哪摸出了那個裝了藥丸的布袋,遞到月慈面前。
「餵我。」
第38章 追月節「給你臉了」
黑暗中那雙眼睛似乎如星辰般閃爍了一下,帶著殷切的期盼。
敢情他不吃藥是等著她來餵呢。
月慈忽然感覺自己心不跳了,扯直了唇角:「……聞鑒,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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