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慈隔著老遠瞥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什麼。
她倒不是抗拒和聞鑒同榻而眠,只是這傢伙今夜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一看見她就笑,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恨不得化作一個籠子將她關進去。
「……」她總覺得今晚沒什麼好事。
屋子裡點了炭火,溫暖宜人,月慈褪去中衣,只穿了一件月白的薄紗。
身後的視線光明正大落在她身上,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能感覺到目光逐漸變得熾熱。
月慈終於受不了了,蹬蹬兩步跑過去,一把奪下聞鑒手裡的書冊,張口罵道:「有完沒完!再看把你眼珠子戳出來!」
他不是沒那玩意兒嗎?怎麼三天兩頭就能看著她冒火,簡直比她還勤快。
月慈張牙舞爪的,落在聞鑒倒不唬人。她真正動怒時嗓門也大,但不會面紅。
聞鑒一拂衣袖,換了個端正點的坐姿,眉飛色舞地拉著她的手,開門見山道:「月慈,我想要你。」
月慈眼角一抽,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書冊。
她循循善誘,教他坦誠,教他開口,可不是用在這種時候的啊!
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月慈低頭朝手中的書冊看去。左邊的書頁是密密麻麻的字,只一眼月慈就斷定此物不堪,然而她沒忍住,目光瞥向了右側插在文中的畫,看著上面的男女,頓時如被雷劈,熟得個外焦里嫩。
怎麼還能這麼玩!
她把那書冊揚手丟了出去:「你、你小子一本正經就是在看這種東西?哪來的?」
聞鑒張口就把明雀出賣了:「先前明雀給我的話本子沒多大意思,就讓她去給我尋了新的來。」
明雀說這書對他和月慈來說是好東西,他看了幾眼,發現確實,上面還寫了一些小玩意兒,日後可
以一一尋來,也許月慈會喜歡。
月慈看著他這幅不以為然的樣子,嘴角抽搐:「你看得還真不少啊。」
聞鑒漆黑的眸子亮了起來,像是拿雪拭過,躍躍欲試道:「我想試試。」
每次月慈低頭看他時,總會覺得那雙眼睛特別明亮,濕漉漉的看著很乖巧,容易讓她心頭一跳。
「試……什麼?」
聞鑒掃了眼書冊的方向,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大概是炭火太旺,屋內確實過於悶熱,以至於月慈全然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手什麼時候探了上來,又是什麼時候順著肩頸一點點剝去了那層紗。
然而到腰際時,對方停住了。
屋內溫暖的春意瞬間褪去,眨眼如進隆冬,月慈被涼得一怔,發現聞鑒正盯著她肋前的一處紅腫起來的傷,那是被尉遲鴻拿鎮紙砸出來的。
聞鑒輕輕靠近,濕熱的柔軟順著那處傷舔舐了一圈,像是小獸的自愈手段。
月慈感覺渾身發麻,奇異的觸感從四肢百骸匯聚到中心。
她將手放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片刻後聽到聞鑒認真而又冷然的聲音:「尉遲鴻欺負你了?」
月慈回想起尉遲鴻被她氣夠嗆的樣子,搖頭道:「沒有吧。」
聞鑒黑沉著臉撤離,豁然起身甩袖離去,像是要去給她出氣,將尉遲鴻活活咬死。
月慈忙拉住他,順著捋了捋毛:「別去,一點小傷而已,不疼不癢的。」
他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留她一人在春意中掙扎,像個饑渴難耐的瘋子。
她拉住他的手:「你不是還有事想做嗎?」
似乎真被捋順了,聞鑒目光先是落在她臉上,繼而看向旁邊那張熟悉的桌案。
上面的杯盞稀里嘩啦地摔了一地。
外面的小菊聽到動靜,本想過來問上一嘴,明雀恪盡職守地將她攔下,道:「姑娘不小心摔了個杯子罷了,不必大驚小怪的,咱們都下去吧。」
屋內更加溫暖了些,熱意無孔不入,鑽來鑽去,很快出了一身的汗。
然而長夜未明,聞鑒還想試試書冊上的其它,月慈卻沒了精神,像條被抽了脊骨的魚癱在桌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