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的工夫,葉阮已經猜了個大概,雁放這渾身無處安放的正義感,原來是把他當惡人了。
他一向懶得多作解釋,這會寒風四面灌溉,頭腦更加明顯的昏沉起來。
雁放還在身旁杵著,堵著路揚著脖子,儼然已經用那不靈光的腦子打起pk了。
葉阮推開他,音色冷冷地落下一句:「讓開。」
說罷,他繞開這堵牆,有些許搖晃地抽身走了出去。
玻璃窗另一側溫暖的室內,只有雁放能看到的走廊視野盲區,兩位美人擦肩而過,波佩挑起開叉的裙邊,從綁在大腿的皮帶環上抽下一枚小型u盤,換手交給了葉阮。
不過是一剎那。波佩抬起手臂張揚地靠在門框邊,沖雁放拋起媚眼:「Oh my god~這裡好冷啊。」五分鐘後。
波佩放下手裡的湯勺,用餐巾抿了抿嘴角,妖媚的眼尾又挑起來,身子往前探,那對傲人的雙峰幾乎貼在桌面上,光潔的皮膚間,鎖骨上方那枚紅痕更顯得旖旎。
雁放亂瞟的目光迅速收了回來,氣氛濃郁,連路過的侍應生都忍不住頻頻扭頭。
「小帥哥,用餐的時候盯著女士看可是失禮的行為哦。」波佩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她的聲調很細,反而像是在調情。
「啊……不好意思。」雁放撓了撓頭,耳朵紅了一點。貝殼裡的冰激凌化掉,被他戳成狼藉的奶油,宛如此時呈漿糊狀的大腦。
「沒關係,我對帥哥總是格外寬容的。」波佩手肘搭在桌沿上,下巴輕撐著手背,一副情場穿梭遊刃有餘的姿態。
那是一雙女人的手,秀氣、嬌小。
雁放控制不住分神想,和葉阮的手完全不像,監控不會穿幫吧?隨即那抹難以忽視的紅痕又晃進他的餘光里,猜測足像一口熔漿憋在胸口,壓不下也吐不出,隱約造成自焚的趨勢。
葉阮沒了影兒,算來距離離開casino也不過個把小時,雁放沒話找話地寒暄:「……來得還挺快的哈。」
波佩用叉子叉了一小塊甜點放在盤子裡,正咬唇想這玩意的熱量,聞言隨口說:「是比預計的早了一點,他太猴急了,我也沒想到結束的這麼快。」果然!
雁放倒吸一口氣,那團煽動的火來不及被咽下去,直接在胸腔里燒開了,這還是個那玩意兒不行的主!
等等……雁放又想到了那顆藥,他少說是跟著林圃在紈絝圈邊緣混過四年的人了,不乾不淨的事沒見過也聽過,總結來說就是助興、癲狂、傷身。
況且那藥還是葉阮給的,為了完成目的就這麼不擇手段嗎?!
「你離開的時候,他沒為難你吧?」雁放操著心,又怕問得太直白,兜兜轉轉的心思,明白是在爭取為葉阮開脫。
「他都睡著了,能怎麼為難我?」波佩思索半晌,還是決定不吃了,身為美女要有過晚不食的自律意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