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忘朝:「悉師姐還在營地等待,如若不歸,她怕是睡不安寧。」
「嗯,我知道……」
梨渺自然明白這道理,否則也不會定下一個時辰的承諾。
只是她正和師尊濃情蜜意,都還未享受個痛快就被打斷,她實在有些彆扭。
師尊可真是,撲上來求安慰的是他,涼聲中斷的也是他,這毫無必要的自制力,她倒想給他摘了去。
二人回到了臨時營地,見他們狀態並無異常,悉星河佯裝隨口一問,得知梨渺的確是在修煉法術,她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此日過後,三人白天採藥獵獸,夜晚休整時,今歌白便會適時出現,鮮少缺席。
梨渺每晚會分出一個時辰去與今歌白學習煉器,如此已成常態。
最初梨渺還擔心穆忘朝會為此介懷,但連續幾晚他都表現得異常平靜,她也就放下心來,專心投入煉器修行中。
每夜歸來之時,看到少年寂靜等待的眼眸,她便莫名滿足。摸摸他的發梢,對他說幾句體己話,她便夜夜都能睡得安穩。
如此過了二十多日。
懸崖上,梨渺用靈力托起鼎中滾燙的器物,以冰水冷卻,落到掌心時,微涼的溫度沁過肌膚,頓時靈台也清明了幾分。
她三指輕輕捻起這細長的物事,器體光滑、泛有銀澤,乍一看,頂處盤旋的蛇形裝飾透出幾分冷冽,可仔細端詳,又覺這蛇眼呆傻了些。
今歌白看著梨渺手中露出的半截簪頭,想起那隻被他盤得光潔鋥亮的白蛇布偶,他眸中掠過一絲異光,心跳悄然快了些許。
壓著蠢蠢欲動的期待,他平靜出聲,不帶有任何波瀾。
「不愧是阿渺,如此短的時間,便能窺得器道門徑,成功煉製出一枚下品法器。」
「祝賀。」
梨渺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又含蓄垂眸,淺笑道:「是白哥哥教得好。」
梨渺默默摩挲著髮簪,不再言語。
白哥哥作為她的老師,她原便打算將煉出的首個造物回贈給他,可區區下品法器,似乎又輕薄了些,如何能配得上白哥哥贈書之情與這段時日的悉心教導呢……
梨渺埋著頭不斷糾結,是否要等她煉出一件像樣的器物再作回饋,殊不知白衣男子牢牢盯著她手中髮簪,眼珠都要被勾了出來。
今歌白遲遲等不
來梨渺的後話,刻意壓低的情緒也漸覷浮躁,他站立不安如芒在背,仿佛少女手中盤弄的不是銀簪,而是他的心肝。
良久,男子終於按捺不住,略微清了清嗓,沉沉出聲:「……你想拿它如何處置?」
「我……」
梨渺難為情地眨了眨眼。
「我是想贈給白哥哥……」
「好。」
梨渺話才說了一半,今歌白的聲音便兀的插了進來。
她詫然張著口,忘了合上,半晌過後才回過神來,默默將後半句話咽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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