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顏把地圖看了又看,發現一個好消息一個不算壞的壞消息。
好消息,她還在大祁境內,不算壞的壞消息,黔縣離大祁京都有上千公里,路程是上次隴東之行的三倍。
之所以會說不算壞,那是因為秦朝顏可以用瞬移符瞬移陣法,還有飛行器。
秦朝顏掏出上次去隴東買的大祁導航器,掏出一大沓瞬移符來。
她一路不曾停歇,終於在三個時辰內趕到了大祁京都。
進了城內,聽著過路的大祁官話,秦朝顏竟感受到一絲親切。她掏出尋蹤蝶,打算用她的血來找尋衛昭的位置。
秦朝顏還沒開始行動,她的母玉佩閃了一下,也裂開了。她的神色有了變化,立馬循著子玉佩的方向瞬移而去。
朝思軒里,衛楚這些日子除了去大理寺就是回來照看衛昭。
今日也是如此,他拖著一身血腥之氣回到朝思軒,換了身衣服,來到衛昭的房間。
就見他還是昏睡著,手裡緊緊捏著他身上的玉佩。
「臨安可有醒來?」
床榻邊守著的晚竹眼睛紅腫著,看上去精神很憔悴。
「未曾,今日小公子還迷迷糊糊地說了好些話。」
「我在這陪他單獨待一會兒。」衛楚道。
「我下去熬藥。」
晚竹出了房間,出了房門外,她沒忍住,又掉了淚水。田卒沉默著出現在她面前,遞了手帕給她。
田卒如今的樣子,比起她,更是好不到哪裡去,身上三不五時會出現傷口,鬍子拉碴,頭髮凌亂,眼底的烏青重得像是好久沒睡上一個好覺。
晚竹沒接他的手帕,她揮手打落,憤憤地盯著他。
「你以為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到時候死了就輕鬆了是吧?」晚竹低聲恨道,「我告訴你,小公子要是再有半點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留下這麼一句話,晚竹抬腳離開了。
田卒看著地上掉落的手帕,彎身撿起,沒忍住埋頭低聲哭了出來。
「小姐,我沒照顧好小公子……」
房內,衛楚看著床上昏睡著臉頰瘦了一大圈的臉頰,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難看。
「臨安,你睡得夠久了,醒來看看爹爹好不好?」
那日,衛楚在目睹秦朝顏消失後,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把衛昭帶回了府邸,強撐著讓人找來大夫,衛楚也暈了過去。
第二日他醒過來,得到的消息就是衛昭似乎陷入昏迷,醒不過來的消息。
如今,衛昭已經昏迷快兩月了,他瘦得都快不成樣子了,若是再不醒來,怕是……
「朝朝,你能不能保佑下我們的孩子?」
衛楚把放在床頭的檀木盒拿了起來,裡邊裝的正是秦朝顏與他定情時送的玉佩。
在衛昭昏迷不醒的第三日,衛楚就把玉佩留在了衛昭身邊,以求秦朝顏能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