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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喝酒?那你還一次性連著灌不同的酒。」卡爾覷著他的動作,面露無語。

「加起來就一杯半,又沒混在一起喝。」除卻卡爾推來的酒,其他基本算作酒精飲料,黎諾屬實沒想到葉桉如此不勝酒力,「點個解酒劑吧。」

有人喝完酒睡一覺啥事沒有,有人就會非常不舒服,黎諾不知道葉桉是哪種,以防萬一,決定先餵點解酒劑。

餵完沒什麼反應,他便讓葉桉繼續枕著自己肩膀睡覺,壓低聲音和朋友聊天。

發現人醒了,是腰上的束縛感鬆弛,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和溫度漸漸遠離。

直起的那雙灰瞳眨呀眨,越眨越清醒,氣質沒那麼乖了。

「還暈麼?」黎諾笑著問。

「沒事。」葉桉抬起冰涼的指背揩了下熱臉,借著暗紅燈光捕捉到黎諾的眼,「洗手間在哪?」

「我帶你去。」

過道沒有清晰的照明,整個室內仿若一個怪物山洞,神秘陰晦,漂浮著一團團藍的紅的綠的幽火。

「不能開燈?」葉桉只能看到黎諾模糊的臉部輪廓,好奇他是怎麼辯路的。

「嗯,這裡不止人類,看不見對大家都好,免得喝醉後失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到了。」黎諾摸索到洗手間牆壁的開關,依舊是昏暝的燈光。

最裡頭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顯然不止他們兩個,至於是人類還是外星異族,在他們洗手的時候得到了答案——近三米高的龐然大物帶著尖銳的拖地聲走到盥洗台。

葉桉沒正眼去看,餘光里一隻泥塊般皺巴巴的大手伸到水下,落差太高,即使隔了點距離,剛烘乾的手仍被濺上水珠。

他若無其事地抹去,轉身沒走兩步,「鏗——」後上方猝然響起金屬撞擊硬物的聲音。

葉桉心頭微微發緊,頭往後側了一點,只見閃著寒光的刀鞭制住一條尖刺凸起的鉗骨。

身旁黎諾沉聲質問,聽起來用的是對方的語言。一來一回兩句對話,機械尾退回來,懸在葉桉身側,將他護在中間。

「走吧。」

從洗手間出來,黎諾解釋:「他說他只是想伸個懶腰,沒注意我們,應該只是意外。」

葉桉隨口嗯了聲,注意力全在肩頭的機械尾上,向內彎的鋒利尖刺給他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他們回到位置,機械尾倏地收起刀刃,變成一條三指寬的圓潤的貓尾巴,越發強烈。

「遇到麻煩了?」蔣錫明瞧見機械尾,手癢去抓,卻被它靈活躲開,「玩玩嘛。」

「誤會,」黎諾嫌棄地覷他,「有本事自己抓。」

機械尾認同地點點頭,故意游到蔣錫明和卡爾面前,他們一伸手就退,再上前,樂此不疲。

一來二去,蔣錫明沒了耐心,往後一靠,「不玩了。」

機械尾得意地閃到他面前搖頭晃腦,把人惹毛了,游到桌面捲起酒杯,討好般送到他手邊。

蔣錫明拿過酒杯:「算你識相。」

機械尾搖擺地往回遊,半途有熱感靠近,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避開,卻不想卡在桌子和膝蓋中間,對方判斷出它的閃避路線,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它。

「厲害。」卡爾和蔣錫明齊齊豎起大拇指。

機械尾扭動身軀試圖掙脫手掌,誰知溫熱的指腹突然擦過末端,不輕不重地摩挲,霎時「吭呲」,末節以下全部炸開白花花的刀刃,整條尾僵住。

「收起來。」

聽到主人的命令,刀刃默默縮回去,機械尾疑似失去所有力氣,軟綿綿地往地下塌。

葉桉眼底滑過驚訝,鬆開手,捻了捻指腹殘留的滑膩感。

機械尾咻地滿血復活,躲到主人臂彎,露出個頭頭,猥瑣地窺伺。

黎諾好笑,拍了下機械尾,對上葉桉投過來的眼神,咳了咳:「它植入了機械意識,會有自己的小情緒。」

「這是重點嗎?」卡爾朝葉桉擠眉弄眼,「重點是你摸尾巴末端,黎諾會很爽。」

葉桉:「……」手揣進了兜里。

「恭喜你做了我們一直想做卻沒做成的事,」蔣錫明忍著笑,遞給他一杯酒,「乾杯。」

「欸,」黎諾想阻止,怕葉桉喝了又想睡覺,見他已經碰杯喝上,便把話吞回肚子裡。

他瞪了眼誇張其詞的卡爾,有心辯解:「別聽他瞎說,只會傳遞情緒信號,類似於近距離旁觀別人的喜怒哀樂,不會對我造成干擾,比如你剛剛摸它,我得到的反饋是震驚,愉悅,害羞。」

蔣錫明:「沒幹擾,但是有感覺。」

卡爾:「諾,不要狡辯。」

「沒有,請你們不要越描越黑。」

葉桉默不作聲,抿著杯口一點點往嘴裡送酒,斜眼睨向黎諾臂彎的機械尾,不在了。

他的視線緩緩移到黎諾腰後尾椎處,主動回去的嗎?

有點想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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