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的呼吸很輕微。
「......也許吧。」
過了很久,她才慢慢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我對他不太......」
她沒把後半截話說出來,只是說:「反正已經捅了。」
余莫目光微微落在她身上,沒再說什麼,君輕像是逃避一樣,摸索著將監控放到最大,然後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上面。
*
三個小時、五個小時、七個小時、十二個小時......
君輕除了吃飯都在看監控,裡面的人坐在凳子上,即便面對高強度的審訊,臉色表情和神態都沒有變化。
重複性的闡述沒有讓他的思維有任何混亂,君輕閉了閉眼,默不作聲將監控關掉。
營養液不充足導致刀口在她腹部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即便科技能夠讓她快速回復,但那種疼痛仿佛從來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偶爾君輕從恍惚中醒來,才後知後覺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回你住處吧。」余莫拍拍她的肩膀,「睡一覺就好了。」
基地里的大紅色都被清理了,偶爾剩下的一片區域看著孤寂又可憐,君輕婉拒了所有人,在眾人隱晦擔憂的目光下,從交易所換了一袋食材,獨自一人慢慢邁步上樓,站到了門前。
咔嗒。
屋裡的燈光亮了起來。
所有東西都活了起來。
她被扶進去,韓明非踉踉蹌蹌的,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你故意的是不是?」
君輕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沒有動。
「鬆手,」韓明非將她推到床上,接著起身:「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要用什麼食材,我不會做怎麼辦?」
床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一個接吻的水聲、喘息聲,衣服紐扣崩掉在地上的聲音。
君輕看見自己從床上下來,迷迷糊糊地摸到廚房,過了一會兒韓明非也跟了過去。
他說:「綠豆就行了?我查出來還有很多種醒酒湯,效果也不錯……君輕?你放的是不是有點多,要不我拿個量杯量一下……」
君輕摟著人親了一口,手又往下摸。
「君輕——」韓明非耳尖充血,緊緊蹙眉,伸手拽自己的褲子:「你果然清醒著的吧!」
「......」
君輕伸手將這一袋食材放到菜板上,注視著虛空:「......是啊。」
空蕩的廚房只有她一個人,屋裡也安靜的能聽見呼吸,她打開水龍頭,聽著嘩嘩的水流聲,掌心捂住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以前她做飯的時候,韓明非雖然什麼都做不好,但是也會主動地跟她湊一起,神色嚴肅,對著教程一步步地問她,像是做什麼生化實驗。
沒有了。
再沒有了。
曾經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時光,那些不經意的瞬間,全都沒有了。
都是假的。
君輕拿刀的手在抖,頓了好長時間,才繼續機械地重複著動作。
她不想說話,腦子裡也空的很,手背上砸下淚珠的時候,她伸手去拽旁邊的擦手紙。
君輕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手,伸手將紙扔到垃圾桶。
她淚眼朦朧地回到水池邊準備將肉焯水,突然頓住動作,盯著水池中央的洗滌槽陷入了沉思,接著伸手將洗滌槽上的過濾器摳了出來。
「......」
乾淨的。
君輕趕緊伸手拽了張紙把糊在眼前的眼淚擦了,再次凝神確認了一遍,是被人特意清洗過的。
綠豆湯是最普遍的解酒湯,那天她喝完之後倒頭就睡,醒來壓根沒去廚房看過一眼。
君輕到垃圾桶旁邊轉悠了一圈,果然看到有綠豆湯的殘渣。
很濃稠。
應該是從洗滌槽里清理出來的。
君輕盯著垃圾桶里的東西,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為什麼......」她低聲道:「難道說......」
君輕猛地醒神,快步朝放著餐具的位置去,甚至連小腿被撞了都沒覺得疼,心臟一直在不受控地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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