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央正坐在病床旁的小沙發上,遙遙在睡覺,屋裡沒開燈。筆記本電腦屏幕反射的光映在她的臉上。
兩人一句話沒說,默契地走向旁邊的陪護室。
關好門,周庚禮問她:「說吧,什麼事?」
李佩央靠在牆邊,順手點開燒水壺的燒開按鈕,「我下午見到了你媽媽。我沒走出學校,就碰見她了。」
說成「碰見」,她也是委婉了。周庚禮想,以他母親的行事風格,這行為更像是「守株待兔」。
「她和你說了什麼?」想起從前的事,周庚禮皺起眉頭,補充道,「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用理。孩子是我的,我會對她負責任。明天我去找他們說。」
「你誤會了。」想起下午的對話,李佩央輕吹了吹杯子裡的熱水,「她這次找我聊的,不是七年前的那個話題。」
——
「李小姐,我代表周家上下,歡迎你和你的女兒這次回國。」私人茶室里,周夫人放下茶杯,和藹地看著她,「庚禮他不希望我們打攪你。是我擅自做主來找你,希望你不要誤會。」
「沒關係。」李佩央平靜地看向她。她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不會緊張得在桌下捏手指,面上還故作從容。
她現在從裡到外都很從容。
「李小姐,你變了。比以前成熟了。」周夫人碰了碰茶盞,微微垂眸,頷首道:「想來,你還記著七年前我們的談話內容。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我是想來告訴你,我對你們兩人的態度和七年前不一樣了。」她平易近人地告知她,「周家願意接受你和你的女兒。」
李佩央想笑,但這個場合,這個氛圍她確實不該笑出來。不穩重,辜負了她剛誇她的成熟二字。
她抿著嘴唇,盯著面前小小一杯茶,估摸著不燙嘴了,她才開口:「可我的女兒姓李。她現在是挪威國籍,真抱歉了。」
說完,她把那杯價值不菲的茶一飲而盡。有點苦,但有回甘,還不錯,她比當年會品茶了。
......
「我還告訴她,我們兩個目前有接觸,只是因為孩子的病。」陪護室牆邊,李佩央手裡的水也涼了一些,「我們沒有重新在一起,或者結婚的打算。」
甚至,她都沒有留在國內的打算。
「當然。」他們的關係就止步於此。周庚禮對自己說。
「不過,李佩央,你既然提了,我也有事要告訴你。」男人走近幾步,確認她在認真聽,不容置疑地說,「我不會允許遙遙叫別的男人爸爸。」
「當然。」李佩央毫不猶豫地點頭,「爸爸這個詞很重要,我也不會讓她隨便叫。你畢竟是她親生父親,你還幫她治病。」換句話說,如果他不是親生的,那他也沒資格。
李佩央就是這個意思。周庚禮也聽懂了。
他轉臉嗤笑一聲,「李小姐,我這個要求,沒有要干涉你感情生活的意思。」
李佩央也笑,她端水笑著說,「懂。我們雙方都沒有干涉彼此感情生活的權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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