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李佩央笑著答應,「我最近也不忙,您讓她帶著卷子周末來這裡吧。我幫她看看。」
「謝謝您!真謝謝您,李老師。」在京市請一名博士家教,對她家來說根本不可能,也沒渠道。付姨發自內心感激她。
這對李佩央來說,就是隨手之勞。她從前做過家教,有點經驗,只是不知道現在國內的題,和七年前比,會有多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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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月全面的檢查結果下來,汪院長眉歡眼笑地告訴他們,孩子的各項指標都控制在了閾值內,沒有增長的跡象,這是好事。如果接下來一個月還能這樣保持,年前做一次骨穿,要是沒有突變,或者有了轉陰的跡象,那也許可以暫時出院了。
辦公室里,李佩央激動地捂住嘴,開心得想笑,但眼裡卻先閃了淚花。高興得快要失語,她只剩下一句「謝謝」。
周庚禮也很欣慰,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女兒受一點罪。就連每次看見她小手背上青紫的針眼,他都心疼得不能自已。
這次出了門,兩人相視一笑。
「辛苦了。」李佩央先開口,「這一個月。」他一有時間就來。
周庚禮挑眉看她,「這麼客氣?那我是不是要說,辛苦你了。這麼多年。」
「那倒不用。」李佩央笑著搖頭,「我生了她,就該負責。」
這話說的。周庚禮聽著不對勁,「難道她是你一個人生的?」他就不該負責?
李佩央看他一眼,沒說話,唇角上揚,聳聳肩轉身往病房走了。
但她帶著笑意的眼睛分明在說:他出的力也就那樣吧。
周庚禮看著她的背影,啞然一笑。
最近李佩央對他算是「和顏悅色」了不少,當然不是因為她轉性了,更不是因為他們結婚了。周庚禮清楚,是因為他和遙遙的配型成功了。
現在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行走的、她寶貝女兒的「備用血包」。
冬至的前兩天,她從外面拎了一個漂亮的天鵝蛋糕回來。
周庚禮剛好在病房,問她:「這是什麼?」
李佩央看著他,裝作恍然想起,「哦,今天遙遙生日。忘了告訴你了。」
忘了告訴他?周庚禮被她氣笑了,也對,她對一個「備用血包」上心什麼。
況且她忘了的也不止這一件事。
雖然是在醫院過的生日,沒有往年熱鬧的party,但有爸爸媽媽,還有堆了一床的小馬寶莉玩偶,遙遙還是很興奮。
吹滅蠟燭後,李佩央給她切了一小塊蛋糕,告訴她今天可以吃,但要記得好好刷牙。
小遙遙大聲說「好」。
接著,李佩央又切了一塊,去掉表層的奶油,放到男人面前,對他說:「生日快樂。」
周庚禮輕笑,看向她,「你記得?」又逗他?
「嗯,記得。」李佩央心想,她能忘的掉嗎。認識沒幾天,他就讓她記住了,他的生日,十二月二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