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知道了。」瞿靜喝了一口咖啡,覺得不好喝就推到了一邊,「他年紀到了嘛。不過我也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們也沒定下來。所以你先當作不知道吧,你不在,我可沒時間陪他玩愛情遊戲。」
她把正在擺弄的手機給李佩央看,一句「darling在哪」,她同時發給了六七個人。
李佩央看著她,驀地微笑,「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
瞿靜左右盯了她半天,最終氣餒地放下手機,「我演技真這麼差嗎?」
李佩央答:「還好。」她剛出現的時候,她確實難過了一瞬。
「行吧。」瞿靜跟她描述,「我們就是兩家吃了個飯。讓他順便送我一段。」
結果那廝,那狗男人,在車上就跟她挑明了,【瞿小姐,我們見過。在一次珠寶展覽會,我去給我女朋友挑禮物,你帶著你的....小男明星?不是你現在的這個。】
【瞿小姐,我們倆肯定沒戲。我有潔癖。】
【噢,你別誤會。我心理潔癖。我要娶的老婆,她心裡只能有我一個。就像我女朋友一樣,她滿心滿眼都是我。如果離了我,她都活不了。我也是。我也不想碰別人。而且強扭的瓜不甜,我這人不愛勉強。】
瞿靜受不了他,當即叫了停車,留下一句「神經病」,重重地把車門摔他臉上。
「他太囂張了!你能不能跟他鬧鬧脾氣,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李佩央把咖啡喝乾淨,困得打了個哈欠,跟她搖頭,起身要走,「抱歉。我真沒時間。」
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訴他,不然他一定飛回來,纏她好幾天。最近的數據關乎她的畢業論文,最好誰都別來打擾她。
不過...除了他,在這個城市,一般也沒人打擾她。
七年前和七年後,都是如此。
李佩央想,如果這個男人那天沒有出現在機場,那她和女兒就會安安靜靜地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然後差不多,就要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需要她道別的人,都不會超過一隻手。
可他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她還要想想,要怎麼跟他說「離開」。
還沒等李佩央想好,那天就有人給她打了電話,說她的工簽有些問題,需要重新提供一下居留證明。還有遙遙的簽證,也不能正常使用了。
「我女兒的簽證是什麼問題?」
「她是未成年人,現在有兩個法定監護人。需要父母雙方簽署同意書。當然還要戶口本、身份證,一些必要身份證明文件,監護人陪同來重新辦理一下吧。」
女兒的戶口、身份證...李佩央忽然想到,這些東西都不在她這裡。他拿去辦理什麼遺產繼承了。
同意書也要兩個人簽字...
她走出房間,向樓下客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