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都有點「自暴自棄」了,想著,反正她一直都是被生活推著走,愛情,她也隨波逐流算了。跟他耗到哪天是哪天。
「你說我也不會同意的。」周庚禮也笑著湊過去抱緊她,「這算什麼理由。」這輩子她想拒絕他,只能是一個理由,那就是她不愛了。但現在說,他也不信了。
「嗯,那周老闆,現在心情好點了?」李佩央撫摸他的臉,她的手已經被他捂熱了。
「還行。」男人鬆開她,換了個姿勢,兩人面對面坐好。
周庚禮先是問她:「央央,你困嗎?」
「不困。」她白天休閒過,晚上還挺有精力的。她本來以為這精力要放到別的事上。
「行。坦白局。」周庚禮注視她說,「李佩央,今晚,我們對帳。我說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說一件瞞著我的事。」
李佩央掃了他兩眼,想笑又忍住了,「哦。行。你說吧。」
「央央。我當年是想趕回來的。接到你電話,我就準備出發了。」周庚禮攥緊她的手,認真道,「我大哥突然在那邊出事了。」
「如果是我自己,我也趕回來找你了。但他秘書也在,他平時開車少,下雨我只能先送他過去。」
這她知道。「徐助說過了。」李佩央點點頭。她早就釋懷了。
「他說的不算。」某人開始耍賴,「李博,該你了。」
她的話...還真不少。她也忘了很多。
李佩央配合他,拄著下巴從頭仔細想,「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你先說。」
行吧。那她就說了。
「就是剛在一起的時候,前兩個月,你晚上,總是愛貼著耳朵問我『喜不喜歡』。我都回答你『喜歡』,其實當時沒什麼感覺。後面才好一點。」
「嗯,這算一件的話。」李佩央也坐直了,看向他,「周老闆,該你了。」
「......」
第二天清晨,李佩央躺在床上,倦懶地打哈欠。她決定再也不信他的鬼話了。
這男人,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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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遙遙正式上學後,接送孩子的工作徹底落到了周庚禮身上。
挪威小學早上上學晚,下午放學早,和李佩央早出晚歸的作息完全對不上。
偶爾顧及到孩子的感受,兩個人會一起去接她。
大多數情況都是他一個人帶女兒。不過這也不出奇,這邊男人帶娃很常見,學校放學,一堆孩子喊著「pappa」出來。
遙遙也會喊著「爸爸」朝他跑過來,在這裡,她的名字叫「艾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