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把手搭在了他肩膀,隨著他進一步撬開唇齒,她的手放在了他頸後。
是很奇怪的接觸,舌尖上還有刷牙時殘留的薄荷香氣。
但又很喜歡,周庚禮迫不及待地去勾她的舌頭,含著吮著,沒有一點技巧,全是情竇初開的悸動。
這個初吻持續了多久,兩人都沒注意,中間斷斷續續,他給了她兩次調整呼吸的機會。也是想暫停的,但話還沒說出口,他身體倒是更誠實地又親了上去。
李佩央只覺得他越來越沉,開始還能撐著,後面他的重量完全覆在她身上。身體緊密貼合,隔著衣服布料,她也感覺得到,他身上很熱,頸間的皮膚滾燙。
他好像在「燃燒」。
他們都是上過科學課的...一些情動時的生理反應,彼此都能感受到。
在還沒方寸大亂之前,周庚禮把臉埋在她頸窩裡,喘著粗氣提醒她:「央央,晚上睡覺記得鎖門。」
「哦...」李佩央也深呼吸兩下,平復氣息,小聲故意問他,「為什麼?」
因為他也不算特別正人君子。
周庚禮剛才悟到的,他現在腦子裡就在天人交戰,理智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撐一晚上可能很難。
「陽台門也鎖吧。」他又補充了一句。
「哦。」李佩央聲音里染了笑意。
「你就笑。」他不滿地喃喃,「央央,我可都記著呢。」還有之前,還有過去這些年的。總有一天,他都還回來。
過了會兒,周庚禮又問她:「明年暑假,我們回國,先...訂婚行嗎?」
那寒假回去過年,她就和爸媽說這件事吧。李佩央想。她點點頭說「好」。
懷抱又緊了些,他鼻尖在她頸間蹭了蹭,得寸進尺,「要不當年十一就把婚禮辦了吧?」
「也行。」訂婚就是個儀式。李佩央覺得,儀式這種東西少一點更便捷。但他喜歡儀式感。
「嗯。都我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學習。」
周庚禮抱著她,津津有味地開始琢磨婚禮的事。宜早不宜晚。
再等,他就撐不住了...他也血氣方剛的年齡了。冷水澡洗多了也容易著涼。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一場季節性流感來襲,他抵抗力強,沒影響,但是李佩央中招了。
這次病毒性感冒很厲害,她發燒,燒得一連兩三天床都起不來,家庭醫生來過兩次給她打針。白天剛退燒,到了晚上又不知不覺開始發熱。
周庚禮都不敢離開她床邊,白天晚上守著她,隔兩個小時就得摸摸她的頭,測測體溫。起燒的話,還得給她降溫,叫醒她餵藥喝。
晚上,他就順便窩在她床邊睡了。
可能是燒糊塗了。這兩三天,李佩央睡睡醒醒,一直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