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就是在趕人。
他們可是連他最大的秘密都知道的人,還有什麼事、什麼人兩人不能知道、見不得的?
謝銘珂不敢忤逆帝江的意思,但是帝洵敢啊。
他可是帝江唯一的親弟弟,這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
謝銘珂朝帝洵使了個眼色,換來帝洵一個小白眼。
每次這種事都是他來做。
「這湖光景色甚是宜人,忙碌數十日,今日終於得閒,定要好好欣賞一番了。」帝洵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悠閒地將扇子一搖,一臉皮賴相。
謝銘珂忍俊不禁,眼珠一轉,「臣也對這湖光景色甚是喜歡,妖童媛女,湖光瀲灩,此時此刻竟想吟詩一曲。」
帝洵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帝江舉在嘴邊的杯子半晌不動,聽兩人說完了才緩緩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想走也來不及了。
「王爺,有人闖上來了。」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報告了這麼一句。
「讓她上來。」
帝洵:「?」
謝銘珂:「?」
讓誰上來?
怎麼這語氣有股莫名其妙的怪異之感呢?
想不通哪裡不對勁。
『砰砰砰』。
門被敲響。
三人齊刷刷朝門邊看去。
帝江望著門不做聲,這女人竟然還知道敲門,就是不知道在請安?
換作別的人,在門口就要開始自報家門請安了。
再說,她自個兒偷跑出來不怕暴露真實身份也就罷了,怎麼還敢自投羅網?
莫不是想『此地無銀三百兩』?
帝洵疑惑地看回帝江,又和謝銘珂對視一眼,做了個嘴型,「誰啊?」
謝銘珂搖搖頭。
陸九畹又重複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煩人,這男人莫不是忘記了自已昨天給他帶去了多大的福利?
既讓他解了毒,又讓他享受到了人間極樂。
就這麼卸磨殺馿?
白桃和白珠兩人跟在後面跟鵪鶉似的,又像是穿著單薄的夏衣過冬,瑟瑟發抖。
『砰』地一下。
外面白珠和白桃兩人心懸在嗓子眼,隨著門一打開,乾脆飛出來了。
兩眼一翻,像是要暈過去,幸而相互扶持了一把『欻』地跪在門口,頭扣在地上。
日常行禮不需要跪地,但是今天兩人不敢不跪。
「奴婢參見晉王。」兩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屋內的景象就跪下了。
帝洵和謝銘珂睜大眼睛,世間還有這般大膽的人,竟然敢自作主張地推開帝江的門?
待看清陸九畹的模樣。
帝洵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是他哥那個身份特殊的王妃。
什麼時候,這個女人敢在哥哥面前這麼放肆了?
想翻天不成?還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