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2)

他聞言伸手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和小叔小嬸說一聲嗎?」蔡芷波快步跟上他的腳步問。

「不用。」徐宇定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丟給了蔡芷波。

蔡芷波堪堪接住,隨即開心上了車。她驅車一路暢通到家,開進地下車庫前,海邊在放煙花,她停住了車轉頭想問徐宇定要不要去海邊走走,結果發現他靠著閉目養神睡著了。

於是,她做罷了,她想想反正他這人也不愛什麼浪漫情調,對人文藝術不屑一顧。他看到她畫畫,一開始總問她為什麼畫這個或者那個,她沒法回答他,他就當她在畫著玩。他還認為藝術是有價值的,在資本操控下誰都能成為畫家。

而她過很多真正優秀的畫作,也見識過指鹿為馬的資本力量和權勢,所以,現在對她來說世界的一切規則標準都是虛妄的。但最初的熱愛還在她心底深處保留著,沒有人事去激發和共鳴,她也就庸庸碌碌活著。她不想讓自己太痛苦,不想像蔡墨一樣走向一個她不能理解的極端。

蔡芷波停好車,抬手推了推徐宇定笑說:「到家了,進屋睡吧。」

徐宇定緩緩睜開眼,看了眼蔡芷波低頭解開安全帶。

蔡芷波見他推門下車,也跟著下了車隨口問:「你想去海邊看煙火嗎?」

「不去。」徐宇定回答。他徑直開了門進了屋換了鞋,一氣呵成。

蔡芷波同樣跟上,兩人進電梯的時候,她又聽到了煙火綻放的聲音,便按了一樓說:「那你先去洗澡休息吧,我還想去海邊走走。」

徐宇定臉色微沉。

蔡芷波終於意識到徐宇定情緒不佳,她探頭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你心情不好?」

「你想去就去吧。」徐宇定冷聲說。

「我惹到你了?」蔡芷波不解。

「為什麼這麼說?你做了什麼事?」徐宇定反問。

「就是沒有,我才問你。」蔡芷波微笑說。

徐宇定再次不說話。

蔡芷波見狀撇了撇嘴,伸手試圖取消一樓的按鍵跟他回三樓,但已經取消不了了,因為電梯很快就到一樓了。

「你想去就去吧。」徐宇定的聲音好像在很高的地方冷漠響起。

蔡芷波看著打開的電梯門,笑說:「我不去了,你先去洗澡唄,我給你煮點解酒茶。」

徐宇定還是懶得搭話,見她走出電梯就按了關門鍵。

蔡芷波看著關上的電梯門,心裡開始打鼓,笑意在她臉上消失,她走進廚房打開燈,站在灶台前出神。

廚房的窗口看不到海,但平時都能聽到海浪聲,今晚的煙花爆竹聲蓋過了海浪聲,蔡芷波推開窗戶讓屋外的空氣和聲音湧進室內。

九年前,在她十八九歲的那年,他們一家人度過了他們最後一次合家歡的春節。那也是她到倫敦的第二年,認識了蔣雲淮,真正情竇初開。那年,她好像一度是世界的中心,幸福和快樂還有成就都在她身邊,她是家裡的霸王是男友的公主,從來沒有設想過困難和痛苦會是什麼樣的。直到蔡廣致意外車禍離世,家裡公司瀕臨破產,命運扇動了翅膀,掀翻了她華美的夢。

在這一地碎了的夢裡,最讓蔡芷波當時心碎的是蔡墨。她曾以為她們是彼此最親近最能感同身受的人,結果蔡墨告訴她:「我想這個家應該跟我沒有關係,我做不了什麼了,爸媽欠的錢我一分也還不了。」

「那爸媽怎麼辦,那些被欠了錢的人怎麼辦?」蔡芷波問。

蔡墨笑了笑說:「他們總會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蔡芷波驚愕於蔡墨的改變,也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自救。她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而在這選擇的背後,她們都有自己的偏執,讓她們彼此越離越遠。

蔡芷波的選擇就是「徐宇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曾拯救了她。

剛煮好的解酒茶熱氣騰騰,擱在床頭燈下無聲氤氳著。徐宇定擦著洗完的頭髮坐在床頭,他看了眼茶杯沒打算喝。

蔡芷波拿著吹風機過來幫他吹頭髮,他就把手裡的毛巾隨手丟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丟到浴室洗衣簍里?」蔡芷波開著小風抖著他的頭髮說。

徐宇定只當沒聽見,蔡芷波便沒再說什麼,給他吹完了頭髮之後,她撿起了地上的毛巾連同吹風機一起都拿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發現那個大少爺已經上床睡覺。她還不能確定他到底為什麼生氣,而他一生氣就擺臉,她也見怪不怪,每次都是等他自己冷靜一下,她再順毛。於是,她把茶倒了,收拾完也上床休息。

夜裡,她被吵醒,微微睜開眼看到是徐宇定坐在床頭給他自己的手錶上鏈。她便翻個身又睡去,直到徐宇定吻她的脖子把她弄醒。

她睜眼還在懵,一句話來不及說,他已經吻堵住她的嘴。他的吻帶著潮熱的欲望,但在他壓向她的瞬間,她在他眼底深處看到了冷酷。

第6章

最新小说: 杀天子 如何養大漂亮老婆 年下馴養法則 垃圾戰隊,全員超神[電競] 誤把暗戀對象當表白牆後 《裙下之臣(NPH)》 和腹黑死對頭假戲真做了 《藏在我心中的男孩》 藏在我心中的男孩 《影妃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