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芷波看到徐宇定的動作,探頭悉心問:「胃不舒服嗎?晚上看你沒吃什麼,光喝酒了。」
而他被關心卻覺得很沒面子,下意識從捂胃變成了捂頭。她見狀又說:「喝多了,還頭疼嗎?」
他被說的實在沒地方捂了,冷冷放下手說:「沒有。」
「幹嘛逞強呢?」蔡芷波覺得徐宇定很好笑,她大方拍了拍自己的腿說,「你要不躺下來,我給你揉揉頭。」
徐宇定看了她一眼愣住,有片刻他錯覺他們還沒有離婚,但隨即他清醒扭開頭抵抗蔡芷波說:「我說了我沒事。」
蔡芷波笑不語,隔了會,她說:「她是陳俊峰的姐姐陳珊吧?我覺得挺眼熟的,後來想起來了。以前高中的時候見過她,她那時候和你一起上大學。」
徐宇定沒回答,還是板著臉,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被軟化了,好像沒什麼氣了。
「你們挺般配的,我記得之前有說過你們兩家要聯姻——」蔡芷波能自己一個人說完一段話。
但徐宇定打斷了她:「我沒和陳珊在一起,不像你和蔣雲淮。」
「我和Alan的關係,其實就跟和你現在差不多。」蔡芷波說。
徐宇定覺得蔡芷波的表達能力真是絕了,他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她沒有一點遮掩又全是空間。
「別拿我和他比。」徐宇定又要來氣。
蔡芷波沒再說什麼,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譚言年打了個電話:「譚總監,你們先去趟藥店給徐總買點藥吧,他胃不舒服還頭疼——」
「我自己帶藥了!」徐宇定忙打斷她。
「真的嗎?」蔡芷波懷疑。
徐宇定點點頭。
「那就不用去了。」蔡芷波掛了電話。
車廂里又陷入沉默。徐宇定靠回椅背,一言不發。
而車子抵達酒店後,他先開了口說:「你扶我一下吧。」
蔡芷波推開車門,繞到徐宇定那邊拉開車門,伸手請他下車。他便扶著她的手下了車,她則很自然攙扶著他的手臂,陪他走進酒店。
兩人沒有說話一路走到電梯前,徐宇定掏出房卡遞給蔡芷波刷,之後他們一起走進了電梯。蔡芷波乾脆把徐宇定送回了房間。
徐宇定一回到房間就鬆開蔡芷波的手,自顧往睡房走。蔡芷波問他藥呢,他指了指客廳的行李箱,她便走去蹲下身打開行李箱,很快翻找出藥袋找出合適的藥。她幫他倒了杯水送進房間放在他床頭,還掃了眼床頭柜上的置物架。
他已經閉眼躺在床上,抬手壓在額頭上,看上去是要累睡過去了。但他聽到響動,還是張開眼,微微側過臉看蔡芷波彎身擺藥的樣子,這場景對他而言很熟悉也很陌生。
在這一刻,他出聲喊了她:「蔡總。」
蔡芷波頓住正要收回的手,扭過臉看著燈下似醉非醉的徐宇定,他此刻放下了手,眼神清明平靜。
「你喜歡別人這麼叫你嗎?」他問。
她笑了笑,只是注視著他。
他便又喊了她一聲:「蔡總。」
她的心像被什麼撓了一下,沒有什麼思考,本能湊過去就吻住了他的唇。等她親完想離開的時候,他抬手用力扶住她的後腦勺按她回來,加深了這個原本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們的吻越來越激烈,蔡芷波不自覺脫了鞋爬上床壓在徐宇定身上。他抬手緊緊抱住身上的她撫摸著她,撩起她的衣擺渴望她每一寸肌膚。他們的理智瞬間都在燃燒,他翻坐起來脫她的外衣,她口袋裡手機掉出來在響。她看到來電是譚言年,伸手一把抓過手機按掉,轉而給他發信息:譚總監,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
她在發信息的時候,他摟抱住她的腰貪婪親吻她的脖子,見她最終丟開了手機要留下,他內心激起無數情感,有一個瞬間他想她能回到他身邊。他仰臉又吻住她的嘴,她也低頭回吻他,卻怎麼吻對方都不夠,直到更深的交合把他們緊緊連在一起。
這場肉慾像很難平息的海潮,他們反覆糾纏彼此消耗,直到耗盡最後一絲氣力都化成汗水交織在一起。
非洲的晝夜溫差大,蔡芷波半夜背後被凍醒,一下驚坐起來,發現原來是身後的徐宇定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床上,她身後的溫暖少了一塊。浴室里亮著燈傳來水聲,她猜想他在洗澡,而她很困渾身酸脹,便倒頭又睡了過去,隱約間她聽到吹風機的聲音,但很快她就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