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怪你,是我不講理......」匙羹磕在季語齒間,在她沉吟的時候碰撞出清脆的咔噠聲,「你那天只是開了個玩笑,我知道的。」
鍾業靠向季語挪了挪,「沒開玩笑......」
「小心——」季語按住鍾業肩膀,「這一片是濕的。」
季語看到床單上手掌大小的淚印,才意識到她哭了多久。
印跡由點成線,線成片,鍾業就靜靜陪在她身邊,沒有打擾她,悄無聲息,像透明一般,卻用輕拍告訴季語他一直在。
季語捏起床單,抖了抖,澄清道:「我平時不這樣,我很少哭的。」
光陰貴過千金,淚水足斤足兩能賣多少錢,值得別人蹉跎明碼標價的歲月伴你淚流到天明。
季語有點內疚,可能鍾業早就不耐煩,想一走了之。
「這是我第幾次聽到這句話?」鍾業忍不住笑了,問道,「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季語微怔,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她反問:「這對你來說很緊要嗎?」
鍾業搖了搖頭,笑答:「真真假假,哪個你都很好,我在乎你是不是開心快樂。」
季語又愣住,鬼使神差地問:「你在乎我......」
鍾業點了點頭,季語卻使勁搖頭,放慢語速接著問:「還是你只在乎我?」
「我只在乎你。」
依然是泰然自若的樣子,連一絲驚訝唐突的表情都沒有,鍾業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來,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不免讓人懷疑虛實。
季語目光炯炯看著他,一撐一挪到他身邊,匙羹放到碗裡,對著他的臉左右來回看。
鍾業將碗擱到腿上,好奇地問:「我臉上有東西?」
季語否定地「嗯」了聲,又說:「我在看你的鼻子,有沒有變長。」
「點解?」
「我去教會做義工的時候,給小朋友講過皮諾丘的故事,」季語虛張聲勢地說,「皮諾丘是個木偶,一講大話鼻子就會變得超級超級長。」
鍾業失笑,「我講真的。」
他微微低頭,臉湊到季語面前,「不信你看,如假包換。」
季語把手伸向他的臉,指腹才碰到鼻尖,就被鍾業繳獲,「手怎麼凍冰冰的?」
他握著季語的手,手背貼上季語額頭,神情滿是憂慮,「溫度又上來了。」
季語沒覺得有多難受,契而不舍問:「其他的事,你有沒有騙我?」
「有,」鍾業眼神真切,語調誠懇,認真地講著,「是因為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很危險。」
「我遲早都會全部講你聽。」
季語發起燒來的症狀每次都同出一轍,先是喉嚨痛,然後是頭昏腦漲,再是四肢無力,只是感官比體溫慢半拍,往往她有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已經是燙得不行了。
季語躺在床上,蓋上冬季的厚被子,依然冷得打哆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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