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將一個本子交給他,麥世強僅看了一眼,嘴角難掩激動,翹了翹又迅速壓下去,故作鎮定問道:「只有這個嗎?」
季語想了想,說:「有是有,不過是些記帳的數簿,你要的話,我轉頭讓阿良全部轉交給你。」
麥世強皺了皺眉,說:「怎麼聽起來,像你要走的意思。」
季語苦笑,「我是因為他才來的,現在他不在......」
這麼說著,她突然想起,「對了,阿業生前提過,他藏了一批什麼貨,貌似是什麼零部件,我也不懂。」
「出去散散心也好,」麥世強問,「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季語點了點頭。
「這樣,明天你帶我去看一看,畢竟是他的貨,你出門在外也要點錢傍身,如果有好價錢,我幫你散掉一部分。」
季語感激不盡,說:「多得你了,麥叔。」
翌日,麥世強帶著三個馬仔來找季語,後者打算與曾保華一同前往南邊的庫房。
開到半路,曾保華聲稱車點不著火,沒有辦法繼續往前開。
另一輛車裡僅剩一個座位,麥世強提議讓季語先上車,太陽下山了容易看不清貨。
說是說庫房,其實是鍾業購置的一套家用住宅,四面就這一間屋,附贈接近一百畝的後院,常年閒置擺放貨物,多大的後院也是擺設。
車停著車庫門口,麥世強吩咐馬仔守在屋外。
從正門入,一進去,厚厚的灰塵惹得麥世強直打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環顧著四周,說道:「這裡還算僻靜。」
「是啊,四面八方一個鄰居都沒有,我是不愛住在這種地方,住久了感覺能成仙。」季語將鑰匙放在木箱上,問:「要讓他們進來一個人開箱嗎?。」
「不用了,有些事比驗貨更重要,要先解決。」
「什麼事?」季語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自己,她愣了愣,踉蹌地後退,慌張地說道,「你在做什麼?
「你恐怕是不懂我做人的原則,寧殺錯勿放過。」麥世強胸有成竹,季語是困獸斗,逃不出去了,他決定讓這個傻女死個明白,「鍾業教了你開槍,可惜他沒教你,自己再孤苦無助也不要相信任何人,否則死得更快。」
季語撞到了木箱,無路可退,她說:「你要殺我,做什麼先前要幫我。」
「我女兒說得沒錯,鍾業眼光太差,你這樣愚不可及的女人也入得了眼。」麥世強慢慢靠近,他一貫享受玩弄獵物的滋味,繼續解惑,「不幫你,怎麼讓你放下警惕,拿到我想要的。」
「姓張的也一樣,在我們面前把你捧到上天,開口就要三十萬,最後不是一個鏰都拿不到。」
「麥世強,鍾業是你殺了嗎?」季語神色一凜,問道。
「是。」麥世強驕傲地回答,毫無戒備心,因為他的槍口離季語僅一步之遙,「我女兒的想法,她可比你們聰明得多。」
「現在,輪到......」
「嘭」地好幾聲,麥世強抬眼見身旁的木箱蓋陸續被掀開,起碼十個警察齊刷刷站直身,跨出箱子,一排槍口在同一水平線上,以他為中心點慢慢收緊。
麥世強這下才徹底醒悟,往局裡跳的不是季語,是他自己。
「DROPYOURWEAPON!」
麥世強將槍放在地上,雙手還未舉高,就被扭到背後,金屬手銬隨即鎖緊手腕。
季語看著麥世強憤恨的臉,冷笑著說道:「可惜你媽沒教你,死得快的人,往往衰在話多。」
對普羅大眾而言,麥家父女被逮捕的消息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聽過笑過就值回票價,會真正為此而高興的,除了季語,便是曾保華。
升職加薪算不上什麼,喜上加喜的是,阿慶破天荒來他的住所找他。
看見一手啤酒,一手菜肉的兒子,曾保華大中午的以為在做白日夢,一時愣在門口,阿慶問:「不歡迎我?」
曾保華反應過來,立即側過身讓阿慶進屋,問:「怎麼想著來了?」
阿慶坐到兩人座的餐桌前,牙齒咬開酒瓶蓋,先喝了起來,語氣仍是淡淡,說:「飲完酒,想你帶你去個地方。」
曾保華求之不得,激動得有些結巴,「好,好,好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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