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北部軍區。
瓦吉摩斯作為吉祥物,整日過著好吃好喝的養豬生活。因為額鱗被西臺三王子沙里庫蘇赫偷走了,他無法長時間保持人形,只能整日以小白蛇的模樣示人。
這日,他見普拉美斯正在翻閱一本冊子,好奇地爬了過去,盤踞在普拉美斯的頭頂。
冊子上寫著很多大臣的名字。普拉美斯不知道他能看懂,興許是無聊,見他探頭探腦的,便和他閒聊起來。
「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嗎?是阿布網羅的底比斯官員。當年他給我這本冊子,我還以為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好藉機對贊南紮下手。可如今想來,他要下手根本無需如此費勁,他這是將自已的底牌交到了我的手上,想求得我的原諒。」
「你說我就這麼原諒了他,是不是太對不起贊南扎了?唉,贊南扎,都是我的錯,欠你的只能下輩子還了。」
「現在納克特敏死了,阿布獨自回了底比斯,我真的很擔心,阿伊不會放過他的。」
……
這天半夜,小白再次潛入普拉美斯的寢室,為瓦吉摩斯帶來了一片碩大的鱗片。
插上鱗片,瓦吉摩斯終於恢復了人形。「這不是我的!」他皺了皺眉,頗為不悅。
小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賠不是。「主人恕罪!沙里庫蘇赫那廝太狡猾,小人實在是找不到您的額鱗。怕您等急了,只能借了龍王三太子的暫用。」
見瓦吉摩斯並未怪罪,他長舒了口氣。「主人,我已經在外面備好了車。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之後的事再從長計議。」
瓦吉摩斯點點頭,跟著小白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瞥了眼熟睡中的普拉美斯,又折了回來,輕輕地從普拉美斯的手裡抽走了冊子。
第56章 王子葬禮
終於到了王子納克特敏葬禮的這一天,儀式從清晨開始。
「咚,咚咚~」鼓樂齊鳴,一群小祭司和著莊嚴肅穆的祭樂,載歌載舞。
高高的祭壇上,阿吞大祭司莫瑞拉,臉上塗抹著鮮艷的油彩,身披豹皮長袍,正在為王子進行開口儀式。
法老阿伊雙目混沌,臉色憔悴,面朝東方而坐。老僕人拉比守在他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ŀ
提伊王妃和眾女眷坐在離法老不遠的地方。她一臉陰鬱,時不時地向阿伊這邊偷瞟兩眼,他們還在冷戰中。
權貴官員們站在祭壇四周,以官階高低分前後而立。
大法官哈魯夫一直心神不寧。他壓低聲音,問身邊的水利大臣塞內菲爾:「看見孟頓荷特了嗎?會不會計劃出了岔子?」身為警衛隊隊長的孟頓荷特,理應在葬禮現場維持秩序,卻始終不見人影。
塞內菲爾早就覺察到了異常,今天的警衛隊裡多了些陌生的面孔。他不安地瞥向不遠處的赫納布,但見赫納布仍鎮定自若,這才稍稍心安。他拍拍哈魯夫的肩膀。「別慌,有將軍在,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