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回過神,伸臂摸過手機,按下靜音才去細看。
是她的「好姐妹」,付馨瑤。
身後男人的呼吸親密地落在脖頸上,姜茉冷眼看著手機屏幕,輕手撥開男人手臂,下床。
踩到地毯上時雙腿一軟,險些沒站住。
她低頭看一眼身上的黑色男士睡袍,走進洗手間後關上門。
明亮的鏡面照出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姜茉將手機貼在耳邊接聽,指腹輕輕撫摸過鎖骨。
那一處的吻痕最深,最濃,嬌艷得像盛放在那裡的玫瑰花。
預想中狂風暴雨的質問沒有到來,付馨瑤一如既往地假面熱情,語調比平日多幾分輕快,像是剛發生了什麼喜事。
「不好意思啊茉茉,昨晚我家裡有事走得早,沒來得及讓你和行簡哥碰面,他過去後見我不在也走了,只能等他有空我再帶你過去。」
姜茉有一瞬間愣然,向門外瞥了一眼。
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仍能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
而付馨瑤像是不知道昨晚她和靳行簡一起離開的事,這會兒還有心情和她玩姐妹情深的遊戲。
抬眸看向鏡子中眼皮淡紅的自己,姜茉看到自己彎起唇角,聲線淡定:「沒關係。」
「那就好。你昨晚和成……你現在在家了嗎茉茉?我去找你當面說吧,現在先去給你買早餐,你最愛的那家粥點,怎麼樣?」
姜茉眼珠一顫,大概將事情理清。
昨晚付馨瑤邀她過去玩兒,實際是做局,把她往成元東床上送,只是後來出了差錯,她跟著靳行簡走了,去成元東那的另有其人。
「好啊。」姜茉彎起唇角說。
掛斷電話回去時,靳行簡還在熟睡。
姜茉將手機放到一邊,拾起腳邊長裙看了眼,又丟回去。
心裡暗罵一聲。
她翻撿出內衣,確認仍完好後褪下睡袍穿上,反手去扣搭扣。
窸窸窣窣聲中,身後兀地響起一道慵懶聲線。
「就走了?」
扣好搭扣的細腕輕顫,姜茉回眸。
晨色氤氳中,靳行簡正撐起身,睡醒後的髮絲微亂,有幾綹懶懶地搭在額前。
滑落到腰間的蠶絲被被他攏了下,堪堪蓋住結實的小腹,整個人坐在那爾,有種食味知髓的懶散。
光線太暗,姜茉看不清他眼底神色,腦子裡又閃過昨晚的畫面,指尖竄過的電流酥酥麻麻,她快速眨動眼睫,試圖甩掉這種怪異感。
靳行簡像是笑了一聲,聽在姜茉耳中並不真切。
接著,他下達指令,厚重的暗色系窗簾順著滾輪向兩側緩緩滑行,頃刻間,陽光穿透薄紗闖進房間,揚下一片金燦燦的黃。
擔心她沒聽清,他又問了遍,「要走?」
姜茉不適地眯起眼,在對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後飛快撤回視線。
「嗯」了一聲,轉回身尋找衣物。
室內光線明朗,靳行簡視線如有實質般落在她背上,像昨晚粗糲的掌心,寸寸撫過她輕薄的蝴蝶骨。
姜茉耳根熱燙,脊背陣陣發麻。
長裙已經被扯得不能再穿,粉白色指尖在男人的睡袍和襯衫上虛虛掠過,重新拎起那件睡袍。
手臂穿進袖筒,遮住纖薄的脊背,將長發攏起後散到腦後,姜茉低下頭,撿起腰帶,在腰間打了個不松不緊的結。
背後的視線似乎淡下去了。
姜茉輕呼一口氣。
靳行簡目光掃過掐出的那段細腰。
二十歲的女孩不再只是少女時期的清瘦,身段婀娜,柔軟的腰肢能被他一隻手臂環過。
他的衣服寬大,裹在她身上空空蕩蕩,衣擺直垂到小腿肚位置,露出的腳踝細白潤巧,玉一樣的質地。
長度倒是正好頂替了她的長裙。
姜茉沒再管地上的其他衣服,也沒再說什麼,拿起床頭手機,赤著腳,故作鎮定地朝臥室外走。
一頭黑綢似的長髮垂在背後,粼粼柔波似的晃。
「不再說點什麼?」
靳行簡開口,嗓音惺忪。
走到臥房門口的姜茉趾尖稍停,抿起唇。
她昨晚是故意撲到他懷裡。
早聽過他涼薄冷漠的傳聞,她悄悄留了被他拒之門外的後手,沒料到昨晚他不但配合,到後面完全是由他在主導。
一晚能氣到付馨瑤跳腳已經足夠,她沒想過之後再和他牽扯些什麼。
但他現在,像是抓著她不放?
姜茉回過頭,彎起眼眸,唇邊一抹輕巧的笑,「比如,下次再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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