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小狐狸似的滿足地半眯起眼,伸出兩根手指,回得極為認真:「不暈,但有一點點困。」
靳行簡看她醉蒙蒙的模樣就想笑,收掉她口紅, 旋迴後扣好丟回台面,又握著她手指摁下去一根, 極耐心地糾正:「這是一。」
手伸過去揉她頭:「困也忍一忍。」
說完繞過她,擰開水閥,溫水衝過每一根手指, 抬起頭時恰看到面前鏡子裡剛反應過來的姜茉。
她跟著他的動作轉過身, 也看向鏡子, 目光焦點卻是寫在他胸口的名字,似乎對自己的傑作極滿意,她往前湊了點,幾乎快要扒上他手臂,又好奇問他:「忍什麼?」
靳行簡低眸看著身旁膩過來的人, 抽出一條擦手巾,慢條斯理擦過手, 「忍著別睡。」
說完將西裝外套脫下鋪在大理石台面上,硬朗結實的手臂勾住她腰,直接將人抱了上去。
洗手台台面寬大, 姜茉被推擠到後背直挨上鏡面,冰得她身體瑟縮,大睜著雙瞳往前撲進男人懷裡,委屈地抗議:「好涼,靳行簡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靳行簡悶笑一聲,好脾氣地單手抱她起身,「那換個地方。」
他將她抱到沙發上,單腿跪到她膝間,將她擠進角落,欺身向前,低頭吻住她。
這次遂了她的意,靳行簡親得不疾不徐,姜茉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閉著眼睛慢慢回應,享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溫柔,連襯衣紐扣被解開也沒發現。
直到吻落到鎖骨上,一隻手探到背後,男人指骨抵著她背,在內衣搭扣上摸索許久,壓著嗓音低聲問她:「怎麼解的?」
姜茉困頓的腦子卡了殼,反應好久才想起她上次穿的半禮服長裙,用的胸貼,腦子裡晃著他的問題,出口的卻是:「你以前沒解過嗎?」
背後探索的手指一頓,男人聲音沉了幾分,「我為什麼解過?」
姜茉睫毛顫了兩顫,腦子裡混混沌沌,醉意睡意同時上涌,拉著她的意識下沉。
唇瓣忽地一痛,她睜開眼,靳行簡正沉眉看她,他將她摟腰抱起,放到腿上,背後的手也找到竅門,胸前一松,他手跟著揉上來,壓唇吮向她耳垂,又問一次:「嗯?」
姜茉腦子還懵著,全身卻像過了電,咬唇哼出聲,隱約察覺到危險想往後縮,後腰卻被他抵得牢牢的,耳朵里不知是他的呼吸還是自己的血液在流動,汩汩聲不斷,她只好向前抱住他,扭頭親他唇本能討好,回答得斷斷續續,「你……國外,不是很open嗎?」
一口氣頂在胸口,靳行簡險些被氣笑,他一手握住她手腕輕鬆桎到身後,側額,舌尖舔上她耳垂,呼吸撲在耳骨上。
襯衫連同黑色肩帶被褪至手臂中段,細瘦的肩胛骨輕輕打著顫。
男人指骨聳動,帶著薄繭的指腹按壓在凸翹處,流連忘返。
令人發麻的快意侵襲意志,姜茉輕輕吸一口氣,唇瓣輕顫,眸中升起的水霧使得眼前更加朦朧不清。
靳行簡手指撤開,換唇過去,咬上它,力道時輕時重,舌尖靈活地撥弄,聲線沙啞逼她改口:「重說。」
公寓裡極靜,每一點細微聲響都在刺激耳膜。
熱液在身體內堆疊翻湧,姜茉羞恥得全身皮膚泛上一層粉紅,腳趾無措蜷在一起,脊背汗濕輕抖。
一股犟氣爬上心頭,她醉得昏昏沉沉,咬著唇不說話,還是在他加重力度時抑制不住哼出聲。
那聲音似乎是催化劑,男人更加變本加厲。
「嗚」的一聲身體軟下去時,靳行簡終於鬆開她手,手腕上一道被握過的紅痕。姜茉眼前已經看不清,意識也不太清晰,閉眸埋在他肩頭,覺得丟人極了,聲淚俱下地小聲控訴:「你明明就很熟練!」
染了酒意的腔調又柔又嬌,靳行簡沒再在意她的嘴硬,大手隔著一層半掛在她身上的襯衣輕拍她仍在輕顫的脊背,懶聲懶調地回:「我熟練舒服的不是你嗎。」
姜茉趴在他懷裡沒出聲,手指從他腰際滑過,帶過一陣酥麻,又執著地重新覆上去,再度滑開。
靳行簡稍愣,反應過來,她這是想掐他,手上沒有力氣,再加上他腰上出了汗。
靳行簡好笑地胸腔震動,還是軟下嗓音問她:「想我不那麼熟練?」
姜茉仍舊不出聲,手指滑過的速度拖慢。
靳行簡勾起唇,在她汗濕的肩頭輕吻,「哦」了一聲,肯定的語氣:「想我只對你熟練。」
過了許久,懷裡的小姑娘這才輕「嗯」一聲,動了一下身體,嘴唇貼著他的脖頸問:「那你是嗎。」
心臟滾過一股熱燙情緒,靳行簡沉默許久,才低沉地「嗯」了聲。
姜茉似乎是滿意了,嘟唇在他頸上親了一下,手貼上他腰不再動。
小姑娘的手也是小小一隻,掌心潮熱,噴在他脖頸處的呼吸也潮熱,靳行簡下面繃得難受,他拍了下姜茉腰,叫她別睡,只得到一聲滿是睡意的輕哼,再加上一句,「要洗澡睡覺了嗎?」
「自己爽了就想睡?」
靳行簡將她放到沙發上,低頭去吻她臉上沒幹的淚珠,姜茉眼睫顫動,抱著他頸,尋著他唇軟乎乎地回應。
男人的手順著她腰線下滑至腿根,準備挑開單薄的布料時稍愣,原本不該墊在這裡的東西還在。
眉頭漸漸皺起,靳行簡在小姑娘黏膩的親吻中抬頭,「每個月都這樣嗎?」